容枝收拾好东西,又将病床完全放下去,接着提上保温桶,与傅柏告别。
傅柏喜欢她,她知道。
当初的假戏,现在的真做,她都懂。利益牵扯感情,
傅柏终究没有提及那个话题。
她也什么也没有说。
容枝出了病房,就见楚浅从电梯里走出来。
楚浅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西装,看上去挺工整的,又不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容枝多看了两眼,没想来这是谁。
楚浅见了她,跟身边的人告别,往她面前走过来。
容枝先开口打招呼“阿姨好。”
“枝枝好啊,”楚浅笑容温和,视线在她手上停留一下,接着介绍起那个中年人,“刚才是我未婚夫,过阵子我就要结婚了。”
“啊”
楚浅解释说“他们父亲去得早,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之前碰上一个合适的,本来打算就这几天结婚,没想到傅柏出了意外,刚好什么都没准备,挪后一段时间也正好。”
豪门大户,即便楚浅是改嫁,也不可能什么都没准备好。主要还是因为她导致的意外,容枝低头,“抱歉阿姨。”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楚浅笑着挽过她的手,“傅柏喜欢你,想去保护你,那是他的愿望。你实现他的愿望,他只会开心,不会需要你的道歉。你们好好在一起就可以了。”
“可是”
楚浅温柔得过分,容枝有很多问题、许多否决的话,可在楚浅温和目光里,她有些说不出口。
楚浅看着她,继续说“或者,你是想对我说抱歉”
容枝垂下眼,“对。”
楚浅笑起来“那就更没必要了,傅柏能找到愿意保护的女孩,我很开心,比结婚都要开心。何况,延后婚礼正好能赶上个大吉日,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她轻轻拍了拍容枝手背,笑容又柔和几分,什么话都是在安慰她的话。
傅柏似乎没有告诉楚浅他们已经分开,但此刻容枝也不好开口说。她用力抿了抿唇,扯着唇角笑笑,声音很轻,“那就好。”
楚浅则继续说“前阵子我想让傅柏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当我的伴娘,现在见到你,正好就自己问了,西式婚礼,不会很闹腾的,枝枝下月初有没有时间呢”
“有空的。”容枝点头。
“那一定要来,到时候你是伴娘,傅柏当伴郎,郎才女貌,我的婚礼肯定会是最好看的婚礼。”楚浅微微笑,目光是柔和的希冀。
容枝舍不得拒绝这种希冀。
即便和傅柏关系有点尴尬,但她还是点头,“一定到。”
楚浅心满意足地与容枝告别,等送她进了电梯,才转头看向病房的门,叹了一口气,走进去,果然看见门后轮椅上坐着人。
“医生有没有说过不能下床。”楚浅接过轮椅。
傅柏“抱歉。”
“你和枝枝是闹什么矛盾了吗”
“嗯”
“人的经历不能代表人的品性,有时候许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经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经历那些事情以后,那个人是怎样的人。柏哥这么大了,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不该说的,只是你没有经历感情上的事,我怕你后悔。”
“”
傅柏搭在扶手上的指尖微微收紧。
他脸色没有变化,看不出来究竟在想什么。
傅柏与傅原不一样,他学业优秀,不靠家族考上世界级名校,毕业之后接管公司,将本来要颓废的北达做成国内购物广场代名词,纯利润增加好几个点。
在圈内,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