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笑着应下。
吃完早饭,楚浅有爬山的习惯,傅柏则叮嘱几句后,去了公司。
老宅里只剩下容枝与傅原。
容枝像不知道早上的事情,也当没有这个人,自顾自去摆弄养在后院的花。
楚浅离开之前或许是怕她无聊,笑眯眯麻烦她照看下花园里的花,浇浇水、看看会不会下大雨什么的。晴空万里,怎么也不像会下大雨的样子。容枝盯了一会儿,转身去客厅,捧了个小壶,去浇花。
“这花不能浇温水。”
傅原喊住她。
容枝一直都当别墅只有她一个人,不过听见傅原说话,也不尴尬,笑着换了个壶,“谢谢。”
她将所有事情都不当一回事。傅原眸色深了些,看一眼她手上的壶,“她不是让你劳动干活,就是怕你无聊没事做尴尬,其实这个每天都会有专人过来浇的,你不用这么忙,在客厅看电视就好。”
“浇水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容枝却问。
傅原愣了一下才摇头,“没有。”
于是容枝才笑,提着水壶,“既然没有注意事项,那我也可以,我会控制好水量的。”
“可是”傅原说,却没说完,眼睛直直看着容枝,一脸的欲言又止。
容枝搞不懂他,想了想才解释,“客厅有些闷。”
傅原一时没开口,就愣愣看着她,乌黑的眼眸里情绪百转千回,又抓不到主要,容枝没懂,也不太想懂,眉头皱了一下,转身打算走,这是傅原便开口。
“不是。”他说。
毕竟是楚浅的儿子,容枝回头看他,“不是什么”
“不是客厅闷,”傅原眸色深深,斩钉截铁,“你是不想和我待一起。”
容枝
怎么回事这人有被害妄想症吗。
“你觉得我是弟弟,还是会让你尴尬的弟弟,就跟上次在酒吧,你不想带我回家,所以找冯元宋一样。”傅原半咬着牙,手指尖杯子握得很紧,“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你,你为什么会跟傅柏在一起。”
他连哥都不喊了,眼眶里还带了些许深红。
容枝无奈地摁了下额头,叹一口气,“要不,你跟我一起来浇花”
傅原抿了一下唇,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然后一把从容枝收上夺过了花洒,率先往花房奔去。
奇奇怪怪。
容枝差点以为看见了多年前的卓迟。
哦对,这几天发生大事,也不知道卓迟怎么样了,她可以被瞒着,卓迟却肯定没有被瞒住,但愿他已经被上次的程阮治愈,这一回可以平常心看待。不过容枝琢磨着还是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万一卓迟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即便离不开,也要知道卓迟怎么样了。
容枝心里一面计划着,一面往花房方向走去。
“你为什么还不来,是不想和我浇花”傅原又在喊。
容枝放下思绪,脚步快了一些,一面说,“来了来了。”
大早上,跟喝了假酒一样,奇奇怪怪的。
两人的浇花就是真的浇花,等将所有花浇完了,便一起坐到玻璃房内晒太阳。
也不只知道是哪个心灵别致的人,设计出这么一个玻璃房,外面围绕着红花绿树,左侧是懒洋洋的日光透过树叶照下,有青叶遮挡,不刺眼却温暖,而里面则是恰恰好的温度,隔绝夏末闷热与躁意。
有花,有日光,还足够凉爽。
傅原还拿来一个盒子,容枝差点儿梦回一个月前,不过这次盒子打开,既不是玫瑰花也不是钻石,是几个墨绿金边小碟子,碟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