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生气,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容枝现在觉得他真的有很多房产了,笑着调侃一句,“你这是狡兔三窟的哪一窟,怕我嫌弃你”
钟弋低头,笑而不答。
他熟练地从家里角落拿出医药箱,然后支支吾吾开始喊疼,摊开手,放在容枝面前。
手掌心皮开肉绽,即便被清洗过,照样不能入目。
也不一定以后会不会留疤,这么好看的一双手。
容枝皱起眉头,动作轻柔,却忍不住说,“你那么急干什么,他又不会吃了我。”
她低眉在为手掌敷药,钟弋则低眉看着她,笑容温柔产缠蜷,声音却特别自然而随意,“我担心啊。你都不知道,旁边围着一群保镖,我又不知道他跟你什么关系,万一是来寻仇的呢他扛起你就走,我又没来及带着你跑,只能这么办了。”
也是。
他们当过那么多年最好的朋友,以前遇到这样类似的事情,双方都是义无反顾,谁也不会抛下谁的。
她这三年将所有往事放一边,钟弋却一直记着。
容枝忽然有点儿愧疚,自己第一眼居然没有认出来他。
记得他怕疼,一边动作放轻柔一些,一边与他说话,“你改姓了”
“对啊,你都没问我,”钟弋笑眯眯的,“钟弋和顾弋,是不是钟弋比较好听,一看就有文化。”
“都好听。”容枝说。
“敷衍。”钟弋说。
容枝笑笑,又说,“为什么会当演员,以前不是想当烧烤店老板吗”
钟弋另一只手支着脑袋,漫不经心的,“当明星都送不了你十套别墅,当烧烤店老板更养不起你了。”
容枝轻摁了一下伤口,“别贫。”
“嘶”钟弋嗤了声,“行行行,因为想站在最耀眼的地方,好让你们一眼就能看见我。”
从三年前。她了无音讯的那一天起。
他说的随意,容枝没当真,刚好涂完药,她也不再问,低眉缠绷带了,最后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收起医药箱,准备放回原处。
钟弋却忽然握住她的手。
容枝看着他。
他蓝眸清澈见底,却又似乎覆了一层薄雾,欲言又止。
“怎么了”容枝皱眉问。
钟弋想问很多。
可脑海里闪现今天一切。
最后,他抿唇苦笑,小心翼翼的,“玻璃渣子卡进去了。”
容枝
草。
警察局。
小警员在对这个变态、跟踪狂、以及意图袭警的暴力狂进行思想教育,对方爱答不理,他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人塞进看守所,让面壁思过时,局长匆匆赶来。
“王局,怎么”
没说完,王局长直接走向墙角坐着的人,表情恭维,“沈总,真不好意思,下面的人不懂事,怠慢您了。”
说完又对小警员,“你在干什么,还不给沈总泡杯茶,伤口流着血呢止血药呢”
小警员懵逼,“王局,这位被女性举报跟踪,之前还意图袭警”
“胡说什么沈总是这样的人吗”王局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是啊。
怎么就不是了。
小警员心想。
但胳膊拗不过大腿,最后沈时还是被恭恭敬敬送出去。
外面。
程阮接到秘书的电话,马不停蹄赶过来,衣妆都没来得及卸,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