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挑挑眉,笑盈盈地望着他,桃花眼略微弯着,弧度很漂亮,只是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傅柏不知道怎么,口干舌燥,咳了一声,“走吧,车子就在旁边。”
穿过欢闹的人群,又涌来一堆刚放学的学生,傅柏忽然庆幸,他们家广场,生意还不错。人潮人海里,他握住相距几厘米的手,在掌心,柔软温和,安抚整个人的燥热,他侧头,平声,“人太多了,别走丢了。”
容枝勾着唇,笑容温和,柔顺说,“好。”
低眉间半分讥诮。
还没到下班时间,道路不算拥挤,轿车平稳驶向目的地,容枝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握着安全带,眸光悠远,看不清在想什么,眉头却微微蹙着。
轿车忽然停下,她侧头,看向傅柏。
傅柏解开安全带,说,“我去买点东西。”
容枝点头说好。
车窗外一片漆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地方,店老板已经在拉卷闸门,却被傅柏拦下,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老板才犹犹豫豫、十分不舍地将手中小盒子给了傅柏。
怎么跟古时候恶霸强抢民女一样。
下一刻,车窗忽然响动,容枝放下半点儿窗户,傅柏从外面递来一个透明的小盒子,正是刚才从老板手里抢夺来的。
他笑容温和,“试试看。”
小盒子里装着几种糖果,棕色小熊、蓝色小海豚、粉色小花、奶白的月亮,做工十分精致,看上去就很让人愉悦。容枝拿了一颗小海豚,放进嘴里,香草清香与微凉薄荷在舌尖展开,轻浅的甜味,高级且诱人,心旷神怡到眉头舒展。
是很好吃的糖果。
傅柏已经坐回在驾驶座上,只手拿着方向盘,扫她一眼“味道怎么样”
容枝诚实地点头夸赞。
小海豚有些大,她嘴里含着,鼓起半张小脸,红唇盈盈泛着水光,眼睛里满是笑,刚才的低落与深沉一扫而空,比起平常那种完美笑容、完美温柔,还多了几分可爱动人,像只餍足的小仓鼠。
傅柏情不自禁笑了下,骨指轻叩着方向盘,嗓音愉悦,“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糖果,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吃一粒。纯手工做的,听说还是祖传独门秘方,只不过,老板脾气怪,不开分店也不好好做生意,门店每天都只开到太阳下山。”
“本来这个点肯定没了,不过,他经常拿一小盒回家自己吃,今天算我们走运。”
资本家有什么走运不走运,想吃糖果,直接把整个店买下来不就好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将人家秘方买走,就像这样,把人家本要带回家的糖果,带回自家一样。
不过容枝也就这样想。
资本家们虽然常年不顾及他人感受,无恶不作,为所欲为,为非作歹。但现在,傅柏只是给她买糖而已,并不是罪无可赦的资本家行为。何况,俗话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很体贴的嘴软,“傅柏这样的男朋友,简直天下第一好。”
傅柏微微一笑,没有追问。
车子再次上路,容枝却从车窗看见跟来时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又倒了回去。
所以,刚才开了这么久的车,和傅柏的目的地完全不是同一个方向。
他跑这么远,不惜以家宴迟到为结局,就是特意带她过来买糖果。
容枝舌尖抵着小海豚的尾巴,陷入沉思。
大约半分钟后,她开口,悠悠地说,“其实,今天发生了好多事。”
“嗯”傅柏眉头挑了挑。
容枝平声继续说,“昨天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家伙,对着我家窗户照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