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合理怀疑,说得是相得益彰。
换好礼服,下一步就是化妆。
化妆期间,造型师一直在夸人,而傅柏就坐在旁边,没有半分不耐烦。
大约半个小时,一切完工。
造型师像欣赏自己亲手打造的艺术品一样,揪着容枝看了几圈,才念念不舍放他们离开。
坐回车里。
傅柏不说话,容枝也不开口。
大约开了五分钟,傅柏才说“我心理有些问题,是关于情感障碍的,要说的明确一些,大概是生理性厌女症。”
这不就是看见女人就恶心吗。
没救了,建议拖出去火葬。
容枝心里默默吐槽,嘴边没说话,就支着脑袋,听他听得很认真一般。
“因此,这些年我身边从来没有女性,也对女性提不起半分兴趣,直到遇到你。”傅柏缓缓说。
多么庸俗的故事,竟然还能发生在现代都市。
不过,这样的富二代,这样的大佬,碰不了女的,一定很辛苦:
“容枝,我对你的感觉确实与众不同。”傅柏说着。
容枝生怕他下一句就是,我真的喜欢你之类的。说什么与众不同,不过是激素作祟,玷污爱情实在没必要,“我明白了,傅总是想试着接近我,看自己究竟还有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傅柏沉默了一会儿,“算是吧。”
他像是想了一下,“这么说吧,我是想与容枝谈一场恋爱。”
容枝笑了,“这有什么难”
傅柏“不是你与沈时那样的关系。”
容枝点头,谎话信口拈来,“实不相瞒,我对傅先生也有好感,而且,正好想麻烦傅先生帮我一件事。”
傅柏问“什么事。”
容枝歪了歪脑袋,说得认真又坦白,“程阮害我弟弟,始作俑者是沈时,我想报复沈时,正好差一位男友。”
其实并不是。
报复沈时并不一定要男友,同傅柏说谎,大概率是她的恶意。
如果傅柏有感觉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单纯小女孩,对方倘若真的爱上这个人了呢。这样的问题,傅柏并不会去想。他只会想,自己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就如当年沈时一样。
她真对这群高高在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好感,甚至于是厌恶。她只是想看看,这些人溃不成军的模样。
傅柏信以为真,抬头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她的诚恳。
容枝也笑,伸出手,“所以傅总,不如我们共同利用”
共同利用。
傅柏勾了勾唇角,也伸出手,同她相握,“好。”
医院。
越淮赶到时,沈时正好包扎完毕。
旁边放了好几团沾着血的卫生棉球,看上去很狼狈很血腥。
越淮差点晕倒,走上去就,“你不是出去找喜欢的人了怎么搞成这样了”
人伤了,车没了,还变成这幅模样,越淮越想越不明白,“不是,难道你跟程姐求婚被拒绝了报应来了然后愤怒开车,被撞了失忆了吗按照套路,你应该失忆。”
“不是。”沈时垂着脑袋,嗓音也很低沉。
越淮没听太请,“什么不是”
“都不是。”沈时说。
越淮还是不明白,“那么多问题呢”
沈时站起来,语气中带点不耐烦,“不是程阮。”
他径直朝外走去,连背影看上去都很不好惹。
越淮不敢说话了,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