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而梦到盛明绎破门而入,时而梦到自己送他离开,时而梦到擦枪走火,时而梦到两人一起遛狗梦里他浑身燥热,十分难耐,中途醒了一次把空调关了,但重新入梦后还是感觉很热。
某些梦境真实到可怕,肌肤相亲的触感非常舒服,汗水淋漓的感觉也十分清晰他甚是在梦境里听到了两人粗重的喘息。
凌晨三点,顾朝熙醒了。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长长地呼了口气,感觉身体很累。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汗涔涔的。
糟糕透了。
赫尔墨斯看到他从卧室出来,马上冲他摇尾巴。顾朝熙推开它的头,进了浴室。
他怕水声太响会吵到盛明绎,因此只开了很小的水流。
这种做贼心虚的举动又令他更为尴尬。
热水缓慢地冲刷着他燥热的身体,从肩膀顺着胸膛往下,他低头看着自己,简直心情爆炸。
实在是太羞耻了
自打和盛明绎分手后,他就再也没有找过别人了。有时候看到别人成双成对,心里并不会觉得空虚寂寞,只会想起自己那失败的恋情,顿时蒙上阴影,完全没有再次谈恋爱的想法。工作这么久,不管同事还是客户,也有人追过他,他都拒绝了。
他只想自己孤独终老。
平常他也没有什么欲想,偶尔有点想法,也都自己解决。
大多时候他是毫无波动的。
然而今天,他有了波动。
他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看了那不该看的东西,一定是因为自己喝了酒,并不是他自己想怎样。他在极度自我厌弃的情况缓解了一次,但体内还是很燥热。像有一团火,那团火在他心里烧出了一个窟窿,令他感到一阵空虚,烦躁。
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开了冷水。
舒服是舒服多了,但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早上,盛明绎从卧室出来,赫尔墨斯热情地凑上去。
盛明绎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次卧的门关着,不知道顾朝熙在不在。他想刷牙,想洗脸,又不好直接用人家的东西,只能过去敲门,想问他有没有备用的。
结果没有得到回应。
他以为人不在家,就直接把门打开了,没想到顾朝熙还没醒。他走到床边,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
“怎么生病了”
盛明绎顿时皱起眉头,轻轻晃了晃他。
顾朝熙睁开眼,看到是他,顿时瞳孔一怔。
“你发烧了,家里有药吗”盛明绎问,又嘀咕,“怎么会生病呢”
顾朝熙烧得稀里糊涂,完全说不出话来。
盛明绎自己出去找了找,没找到药,连体温计也没有,他回到主卧从衣柜拿了厚棉袄和围巾,再去次卧,对他说“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顾朝熙却推开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你去上班我没事。”
“别闹,”盛明绎严肃道,“发烧不能开玩笑的。”
“真的没事”顾朝熙难得发了脾气,“不要你管”
尽管他语带不悦,但生病状态下毫无杀伤力,看起来更像是和情人闹别扭。
“怎么了”盛明绎有些茫然,“我就在你家睡了一晚,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对不起,我昨天实在太累了”
“不是抱歉,”顾朝熙知道自己不该冲他发火,又说,“我懒得动我不去医院”
盛明绎把衣服放下“那你躺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