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府中人多口杂,她哪能不顾礼数,柔柔道“快松开。”
印象里,这个男人刻板威严,从未如此轻浮过。
看她又软又娇,闻晏心情大好。
“还玩吗”
指的是尜尜儿。
林宝绒嗔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笨,故意逗我”
二十好几的人,竟带着她在池面上打尜尜,还不好好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闻晏收起尜尜,双手插进衣袂里,一本正经问“长夜漫漫,你说做点什么好”
什么叫长夜漫漫做点什么
这太引人遐思了。
闻晏又掏出“方宝啪儿”,挑眉问“试试这个”
林宝绒“”
方宝啪儿,熟称打纸板,以翻转对方的方宝为赢。
林宝绒被勾起童年回忆,点点头。
闻晏掏出另一个递给她,“先讲好条件,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好呀。”
两人便在池面上打起方宝。
打了九个回合,都是闻晏赢。
林宝绒巴巴看着自己的方宝第十次被翻了面,气嘟嘟看向俯身的男人,“耍赖。”
闻晏忍俊不禁,“我耍赖”
“你那个沉一些。”
闻晏“要不换换”
“嗯。”
结果,还是林宝绒完败。
闻晏拉起快要坐在地上,输不起的小姑娘,“既然输了,是不是要信守承诺”
“哦。”
闻晏拍了拍沾在她斗篷上的雪,又为她戴好兜帽,“跟我讲一个你的小心事。”
林宝绒惊诧地仰头看他,昏暗天色下,他的双眸如珀深邃,比夜空还要璀璨。
闻晏“嗯”
许是夜晚给了她勇气,她踮起脚尖,拽住男人的衣襟,凑到他耳边,“好,那我告诉你,我们认识很久了。”
“有多久”
在闻晏的印象里,他们相遇在自己进京那日,也就是林宝绒十二岁那年。
如此说来,确是很久了。
林宝绒故意不说,“想知道”
闻晏眼底嵌着淡淡笑意,“不想。”
林宝绒眼眸一黯,落下脚,转身要走。
伤自尊心了。
闻晏拉住她,轻轻一带,把人虚抱在怀里。
林宝绒用手抵着他,这一次连脖子都红了,“轻浮。”
“说什么”
“说你轻浮。”
闻晏轻笑一声,捏捏她的鼻尖。
林宝绒有些招架不住,今晚的闻晏太温柔,让她误以为入了一汪春池,沉陷其中,浑身的毛孔都是通透的,身心舒畅,耳畔的风像是变了声调,在演奏怡情小调。
林宝绒欢喜又羞赧,低头扭着腰,小女儿家的娇态毕现,这种心境是上一世不曾体会过的,上一世的闻晏对她始终疏离如客,而她也不敢迈出这一步。
他们注定错过。
闻晏问“那你喜欢我轻浮吗”
“”
“嗯”
小姑娘嗫嚅“喜欢。”
闻晏低低吟笑,压低身子靠近她的脸,几乎鼻尖贴鼻尖,“告诉我,我们相识多久了”
林宝绒偏头,笑道“不告诉你。”
闻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