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绒闷头不动,手臂勒紧男人劲瘦的腰身,两人衣衫湿透,贴在一起更能感受对方的体温。
林修意气急败坏地拉了拉女儿,“绒绒”
这是在胡闹什么
当着老父亲的面,对陌生男子投怀送抱
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林宝绒从闻晏怀里抬头,看着他精致的下巴,柔柔一笑,“九叔,还记得我吗”
闻晏“”
他去哪里结识这个没张开的小姑娘啊
可她熟络的口吻从何而来
见他反应漠然,林宝绒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他们重归于原点,一切才刚刚开始。
勒着人不撒手,林宝绒笑着对愠怒的父亲道“父亲常教导女儿,知恩要图报,既然这位恩公救了女儿,女儿要嫁他为妻。”
感恩戴德,以身相许
冬至都要给自家小姐抚掌了。
可身边的老爷气的脸黑如墨,冬至低头憋笑,别说,这位恩公大人相貌属实不错。
冬至腹中墨水少,只能把全部的赞美汇成两个字好看。
对于女儿的提议,林修意当即否决,强行将她拉过来,对闻晏笑道“小女年幼,口无遮拦,望闻大人见谅,且不要记在心上。”
林宝绒不满,“爹,女儿十二了。”
林修意黑脸,“住嘴。”
闻晏只当是小姑娘没羞没臊的玩笑话,并未在意,看了一眼歪倒的马车,走过去,弯腰拍了拍马脖子,没一会儿,马匹腾地站立起来。
闻晏朝冬至招招手,冬至走过去,两人合力将车驾扶起来,随着车驾被摆正,挂在车顶的铃铛叮叮咚咚发出悦耳的摇曳声,摇曳在林宝绒的心头。
上一世,林宝绒也不清楚自己何时开始留意闻晏的一举一动,可即便芳心暗许,也不好意思拿到明面上来说。
那时,上门求娶的人很多,她每日提心吊胆,生怕父亲看上哪个年轻权贵,将她嫁了,那时,她总是期盼着闻晏能登门提亲,可闻晏迟迟不来,他的堂侄闻成彬却来了。
最终,闻成彬成了她的噩梦,闻晏成了她无法触及的救赎。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错过闻晏
哪怕死皮赖脸,受人嘲笑,也要与他喜结连理。
因为他值得。
闻晏修好马车,走过来朝林修意拱手,准备告辞。
话未出口,见身侧的小姑娘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不禁蹙眉,感觉她似乎有一箩筐的话要同自己讲。
“林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林宝绒心脏怦怦跳,绯霞从脖子蔓延到耳朵尖。
她不争气的害羞了。
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闻晏觉得好笑,薄凉的唇轻扯一下,朝林修意颔首,大步朝京城方向走去。
林修意诧异,这个年轻人是徒步赶来的
那家里得多贫寒啊。
不行,绝对要断了女儿的念想。
林宝绒望着闻晏渐行渐远,脚步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前,被老父亲揪住脖领。
林修意语重心长劝说“你还小,不懂人情世故,报恩的事,交给爹爹,你别掺和了。”
林宝绒拧眉,“女儿心悦他”
林修意极为诧异,平日乖巧听话的女儿怎么像是变了一个样,难道刚在池塘里,闻晏将女儿调包了不成
他弯下腰,与女儿对视,郑重道“他配不上你。”
林宝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