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振振有词叙述完晋王的动机后,闻晏面无表情道 “为了自保,你也是豁出去了。”
“”
闻晏拂拂衣袖,一句废话没有,下令道“偷盗者,按刑律处置。”
孙轻罗睁大眼睛,不知道闻晏是如何得知她盗窃的。
“大人,冤枉啊”
闻晏懒得再听,摆摆手,下属将孙轻罗带了下去。
几句话解决一桩事,就是闻晏在北镇抚司的做事风格。
这时,门外响起争执,闻晏皱眉,不一会儿,下属来报,说门口有个女人在闹事。
自闻晏接管北镇抚司,还无人硬闯过衙门。
闻晏手肘撑在大案上,瞥了门口一眼,刹时眯眸,眸色渐渐深沉。
稍许,叶然挟着林宝绒走进来。
侍卫们见她挟持着林宝绒,不敢贸然出手,若不然,她连门槛都跨不过。
闻晏手执笔杆,在指间把玩,静静看着她。
叶然一手扣着林宝绒肩膀,另一只手持刀,架在林宝绒脖子上,起初谁也没开口说话,但跟闻晏比耐心,叶然显然败了。
“闻大人,奴婢想见郑桓一面。”
闻晏“放人。”
叶然 “小姐是我手里的筹码,我若放人,必然被擒。”
今日一早,林宝绒认出郑桓后,急忙去寻找叶然,她瞧的清清楚楚,昨日在柴房里的男女正是郑桓和叶然。
得知郑桓被抓,叶然乱了阵脚,想冲出去截人,那是林宝绒第一次见到慌乱的叶然,上一世的叶然,从不显露任何情绪。
林宝绒拉住她,反被她扣住了命脉
大堂上,闻晏不怒反笑,“在北镇抚司,你跟我讲条件”
叶然:“奴婢斗胆恳求大人通融一次,让奴婢见郑桓一面。”
“我若不通融呢”
叶然压下唇角,把林宝绒向刀刃推进半寸。
她掌握着分寸,生怕伤了林宝绒。
闻晏瞧的清清楚楚,才没在她进门时就下令诛杀。
“说说,你跟郑桓什么关系”
叶然难以启齿。
闻晏笑了下,不同往日的不拘言笑,此刻嘴角的笑既冷情又讥诮。
林宝绒安静立在叶然面前,盯着坐在大案上的男子,暗红官袍下,他化身修罗,与国子监里那个儒雅的男子判若两人。
视线交汇,林宝绒微微摇头。
闻晏却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侍卫们看呆了,还从未见过这般淡定的人质,也从未见过未婚妻子被劫持,未婚夫还等优哉游哉跟劫匪谈条件。
叶然心急如焚,怕多耽误一刻钟,郑桓在牢里多遭一份罪。
她扣在林宝绒肩头的手不自觉收紧,林宝绒蹙了下眉,大案前的闻晏眸色一变,“听说你是太子的暗卫,为何被太子送了人”
叶然“太子不喜欢近臣和暗卫有染。”
“那你为何要跟着郑桓”
叶然“算是奴婢为唯一一次任性和冲动吧。”
闻晏并未因她的话有半分触动,从大案的抽屉里取出一份竹简,广袖一挥,将竹简扔在她脚边。
竹简摊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数列小字。
叶然看了眼,有些自卑地推了推林宝绒,“奴婢不识字,请小姐念给奴婢听。”
林宝绒垂下眸,轻轻念着上面的文字。
这是一份有关郑桓入仕以来的宗卷,清清楚楚交代了郑桓的生平。
林宝绒声音轻柔,似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