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此时,那位吐蕃夫人又开了口,对安若道 ,“不知等会儿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我们难得来一趟,今日得见此圣物,实在不忍就此回去,姑娘手中可还有剩余”
啧,这竟是当场要与阮家做生意的意思了,众人一时羡慕又嫉妒,秦氏更是受宠若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倒是李太妃笑道,“赤松夫人放心,等会儿阮夫人几个是要留下吃酒的,阮家在城中也有织坊与商铺,你们有的是时间商议。”
这位赤松夫人这才放了心,冲阮家母女投来善意微笑,还主动招呼她们来身边坐。
李太妃也甚为满意,将佛经交与婢女手上,还特意交代要收好,这才邀请下一位客人入堂。
然经过阮家这一番精心之作,后头的俗物却难以叫人再惊喜。
众宾客贺过寿后,离宴席开始还有些时间,王府的园丁们早就备好了一园子的秋菊冬梅,供众人赏景。
庆州地处西北,气候较汴京还要寒冷些,却没想到这时节还有菊花,且与梅花开在一处,实在是难得的景色。
方才阮家母女一鸣惊人,赢得不少人刮目相看,此时来到园中,又不少贵妇小姐主动凑上来与她们攀谈。
周紫瑶依旧对方才安若不理她的事耿耿于怀,此时并不屑往她们跟前凑,然心间却非常不忿,好不容易找到了邢漪容的身影,赶忙凑上前去说悄悄话。
“邢姐姐快瞧她们那样,不过会织个锦缎罢了,吹得快要上了天,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布贩子吗邢姐姐今次也是亲手绣的贺礼,用的心思一点也不比她差,怎的不见你吹嘘”
“阮姑娘的贺礼的确更高一等,这也是事实。”
邢漪容想起爹的话,不得不故作大度的将酸意压下,且还在周紫瑶惊讶的目光中,也向安若走了过去。
“阮姑娘。”
她笑得仿佛从前与安若并没有任何过节,“方才姑娘的贺礼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近来无事,也打算研究各类绫罗锦缎,不知可有机会向你这位行家请教一二”
安若心间狐疑,面上却不显,笑着谦逊,“邢姑娘客气了,我称不上行家,不过你若有什么问题,我若知道,一定解答。”
邢漪容点了点头,忽然又道,“说来,不知天冷之后阮姑娘都在忙些什么若得空,可去我们府上坐坐。”
什么,还邀请她去邢家
如此与从前大相径庭的态度,安若便是傻子也能看出不对,遂只笑了笑,道,“承蒙邢姑娘不嫌弃,不过家中琐事繁多,我只怕是走不开。”
邢漪容知道她在提防,便也没多纠缠,又与她客气几句,便告辞出来了。
那周紫瑶又迎上来道,“邢姐姐未免太看得起她,但她竟然不肯给您颜面,这实在是”
话还未说完,她忽的将语声一顿,“咦,阮安若人呢”
邢漪容原本觉得她鼓噪,但听她这语声一转折,也不禁将目光投了过去,果然发现方才的地方没了安若的影子,只剩下阮家其他两人。
倒是周紫瑶会联想,忽的哎呀一声,悄声与她道,“她该不会伺机见王爷去了吧”
邢漪容心间一顿,竟觉得很有可能,一股极为酸涩的感觉顿时漫上了心头。
周紫瑶愤愤不平的哼道,“就知道她今日不会安分,”说着眼珠一转,忽然计上心来,与邢漪容道,“咱们找人去看看,趁今日人多,索性揭开她的真面目。”
邢漪容虽也嫉恨,却不似周紫瑶这般蠢笨,今日是何等场面,就算能揭开阮安若去私会王爷,但当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