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及时扶住了她,“这么不配合啊,早知道这样当时就应该打晕了带过来。”
白兰放下人,已经做好了准备。
费奥多尔原地沉默了几秒钟,很快也走了过去,“在自己身上进行实验,不会有人愿意配合这种事。”
他想起了一些并不愉快的回忆,眉头皱起,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此时屏幕上,大量的数据正在自动载入中。
结城结衣做了一个无比压抑的梦。
梦中又出现了那个极其年幼的少女,她依然抱着膝盖蹲在墙角,她低着头,弱小无助又可怜。
眼前还是那个男人,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幅看起来很昂贵的眼镜,他举着试剂瓶和一支针管朝她靠近。
少女是想反抗的。
但沉重的枷锁令她不能高高地举起手臂,干燥到起皮的唇瓣一张一合,也只能发出很小很小的抽泣声。
针头扎进皮肉,将淡蓝色的不明液体推进手臂。
男人的声音如同窗外的夜色一样沉,“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的价值仅在于此。”
她的表情因为身体产生的巨大痛楚而变得扭曲,拼命伸出手,也只能扯住身前男人的衣角。
年幼的少女没办法对在场的另一位小少年表示出任何动作,她痛得张嘴都很吃力,但她还是企图让他救她。
因为那位小少年清澈的眼中,带着怜悯。
结城结衣醒过来的瞬间,就听见了有人在外面敲了敲她的房门,然后推门而入的动静。
是费奥多尔。
他穿着一套深灰色的睡衣,双脚踩着一双家居拖鞋。
于是结城结衣就往窗外看了眼。
原来已经是深夜了,她看见了很多星星。
“结城小姐”费奥多尔的声音带了点急切。
他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只不过此时她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糟糕,“因为有点担心,所以进你房间确认,如果吓到你了抱歉。”
毕竟第一次尝试,过后会不会产生后遗症还是未知。
为此他必须让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
现在费奥多尔对于结城结衣的任何动静都非常敏感,从而做出的反应也十分快速 就比如他像是瞬移一样的速度出现在她的房间。
很快,白兰也走了进来。
“有发生什么吗”他的嗓音有几分黏糯,好像是从睡梦中被吵醒了。
费奥多尔盯着他“你也来了”
白兰打了个哈欠,弯唇笑起来,“因为听到小结城的叫声,所以想过来看看。”
结城结衣确实做了一个很怪异却又感觉到真实的梦,但她没说。
她就是看到了费奥多尔,紧接着就默默用两只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绷紧的心情缓缓松了一些。
费奥多尔的神情只是恍惚了一瞬,便恢复如常。
“怎么了我在。”他算是异常温柔地回应了她的动作。
同在床边的白兰表情莫名地看着他俩。
在梦中涣散的意识渐渐回笼,结城结衣终于认识到此刻自己应该确认些什么事。
“我好像失去了意识,下午在研究室的时候。”记忆里自己有抓住他的手,之后就是一整段的空白,“费奥多尔先生,是不是这样”
费奥多尔轻声应道,“嗯,因为旅途太劳累,所以你困了。”
白兰“”嗯
结城结衣思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