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治生无可恋。
他现在大概能猜到宫侑的心思,却被对方低水准的操作秀得两眼发黑。
如果说最开始的殷切是出于宫侑的虚荣心通讯列表里多一个漂亮的女孩,说出去不知道能让多少人羡慕,非常长脸;更何况他们本就认识,宫侑又对自己的外貌充满信心,他有重新结识甚至与最鹤生熟识对于自己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的极大自信。
于是抱着一种“何乐而不为”的心理,宫侑开始了自己刷好感度的计划。
宫治看破不说破只是因为他确信宫侑不会做出过格的举动。
毕竟双方的长辈都认识,宫侑要是闯了祸,第一个降下“天罚”的毫无疑问会是宫夫人。
至于眼下
宫治稍稍侧目,瞥了眼正直勾勾地盯着最鹤生的自己的双胞胎兄弟。
目前想要定论好坏或许还有些为时过早,但宫治清楚的知道,从最鹤生大声哭喊出那句“凭什么”的时候开始,事情就已经往更加麻烦的方向发展而去了。
对排球有着无可比拟爱意的侑,是绝对不可能讨厌如此尊重自己热爱事物的最鹤生的。
甚至说不定,已经到了对对方十分感兴趣,产生了些许喜欢的地步
这简直是灾难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麻烦得要死
宫治克制住了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
等到最鹤生已经把自己打理得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时候,她终于起身准备回到竹青庄,并再次拒绝了宫双子要送自己回家的提议。
“穿过这条商业街就到了,已经快七点了,你们还是尽早回去吧。”
太阳才刚有要落下的迹象,他们目送女孩转身离开。
回合宿旅馆的路上,宫侑问宫治“你知道最鹤生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宫治说“不知道。”
宫侑不耐地啧了一声,反倒怪他,“每年都是你在回复她寄过来的节日明信片,你怎么能不知道”
“明信片上面顶多写两句问候就差不多没位置了,又不是上网聊天。”宫治看白痴似的看他一眼,发力反击,“倒是你这头猪,年年都嫌回寄麻烦,从来都是把写明信片的工作推给我,还好意思怪我不知道这种事”
“嘁”宫侑不把宫治的责骂听进心里,不满地皱了皱鼻子,“那你对她的了解也没比我多多少嘛在这里跟我臭显摆什么啊”
不等他话音落下,宫治当即抬腿给了自家兄弟一记重踢。
黄濑凉太当晚回去,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整夜没睡好。
直到阳光透过公寓自带的遮光效果并不太好的窗帘,铺在他刚刚熬出新鲜黑眼圈的眼睛上,这位小有名气的兼职模特才想起今天训练后自己还有个封面拍摄的工作。
在危机感的驱使下他立马爬起来给自己的眼下一圈紧急铺了个粉,然而身上的那一股浓浓的倦意是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了的。
赤司征十郎自然发现了黄濑凉太的疲惫。
他喊停了黄濑的训练,将人带到场地边,直言道“黄濑,你今天的状态不对。”
黄濑凉太挠了挠头,贼头贼脑地四下寻找着黑子哲也、紫原敦以及最鹤生的身影。
确认这三个人都不在附近,黄濑凉太这才委屈地哭诉道“小赤司你听我解释啊我昨天一整晚都没睡好”
“发生了什么你在躲谁”
黄濑凉太听他这么问,立刻把压在心底一整晚的委屈与昨天在学校附近便利店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给赤司征十郎听。
期间还添油加醋了一点,主要用于夸张最鹤生彼时哭得有多么悲恸,多么令人感到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