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开门的是宫治。而他却跟宫治说这个蛋糕你和宫侑一人一半。
宫治没有任何不满。
他对此非常习惯,因为从小就在和宫侑分享所有东西。
所以难得少有的独占完全是意外之喜。
他很想好好享受这一时刻。
然而手机在楼上房间,他只能垮下脸,暂时放下手中的奶酪蛋糕,去拿手机给宫侑打电话。
这个弱智出门过夜居然连往家里报个平安都不会,尽让老妈操心。
宫侑就是只永远都长不大的荷兰猪
因为没能一口气吃完整个奶酪蛋糕而感到愤慨,宫治皱着脸开始尝试拨通双胞胎哥哥的电话。
没有宫侑的世界对宫治而言,在某种方面又或者说许多方面是相当幸福的。
房间和餐桌都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变得更加宽敞、早上起床不会有人和他抢洗手间、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就从他的衣柜里拿,然后美其名曰说是借,再然后那件衣服就再不会回来、老爸老妈说“你们两个一人一半”的甜品零食可以一个人独享。
而要是说这就是独生子女的快乐的话,那宫治多少是有些羡慕他们的。
但有多少独生子女能像他一样只从“只有一个人的房间”、“只有父母和自己的餐桌”、“必须自己一个人吃完的甜点”这种小事之中汲取幸福,哪又是未可知的事情了。
毕竟会让宫治感到如此幸福的前提,是他有个无论如何都会回到这个家里来的哥哥。
忙音大概响了半分钟,电话终于被接起了。
“什么事”
宫侑的声音听上去百无聊赖,但不是那种刚睡醒或者被电话吵醒的迷瞪瞪,至少他被吵醒之后脾气不会这么好虽然这个人的态度本身就很差劲。
宫治注意到他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不像是人流稀少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宫侑应该在晨跑。
神经病才往人堆里面扎。
“你在菜市场吗”宫治问,“老妈问你还打不打算回来。”
“回啊,怎么不回明天就回。”宫侑只字不提菜市场,所以宫治合理怀疑他正在做的事和最鹤生有关。
于是他问“最鹤生人呢不在旁边”
“我哪知道。”宫侑冷笑着。
但宫治百分之一百肯定他是装的,这家伙只是不想和他说而已。
宫侑向来如此。
他喜欢什么,就要给什么盖章。
可盖完章之后,他就开始喜欢欲盖弥彰。
像是生怕谁把他喜欢的东西抢走似的。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眼光确实不错,他会喜欢的东西大多都很受欢迎。
比如说排球。
比如说金枪鱼寿司。
比如说焦糖布丁。
比如说上个季度一上市就脱销的运动外套。
可这些东西都是只要花钱就能买到的,而且只要花了钱,就会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钱货给出去的一瞬间契约就成立了。
但是人和人之间的契约不能单靠钱。
首先最鹤生会拒绝宫侑为她花钱,其次就算花了钱,她也不能属于宫侑。
奴隶制度是人类文明中的糟粕。
可宫侑偶尔会觉得如果有某种方式能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