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侑藏好自己的情绪,扬起嘴角“我很乐意,对吧治。”
明明在心底都快把白眼翻出眼眶了吧。
宫治默默地瞥了一眼宫侑,含糊地应道“啊。”
“十分感谢,我会尽快完成提问的。”记者眉开眼笑地将录音笔重置,“那么,关于两位的第一个问题是双胞胎之间真的存在心灵感应吗”
“并不存在。”
“不如说存在才是灾难啊。”
“把自己的大脑完全暴露给另一个人看,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行的吧。”
“光是想象一下就很恶心了。”
记者“哈哈,原来如此,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双胞胎是这种想法呢。”
怎么回事这对兄弟难道不是相亲相爱的类型吗
啊啊啊啊看来这个问题不能用了
下一个
“宫侑君和宫治君的配合太默契了,想知道从母胎开始就这么要好的两个人会有吵架的时候吗”
“问这个问题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当然会啊。就算是和老妈都会吵架吧何况只是兄弟。”
“不仅吵,严重的时候还会打起来哦。”
“啊说起这个,治这家伙已经打输过很多次了,请务必把这个必写到报道上去。”
“哈明明每次伤口更多的人是你吧”
“”
还是换到下一个问题吧。
走出观赛区人声依旧嘈杂。
不少是像他们这样单纯不想看颁奖典礼的人,也有大概不想再在那个留下了太多伤心与遗憾的空间里停留、背着自己的行囊坐在场馆中长凳上发愣的人。
最鹤生和岩泉一选了个视野还算开阔的地方,等及川彻回来。
自此期间最鹤生翻出了随身携带的单词本。
她低下头,呼出的气息被口罩和围巾扑回脸上,镜片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再戴回去,小心翼翼地呼吸,而这么做当然只会是治标不治本浪费时间。
岩泉一索性帮她把眼镜摘了,一把揣进兜里“别看我,背你的。”
他皱起眉头的样子有点凶,不是想要吓唬她的那种纸老虎似的凶。
虽然岩泉一不像及川彻,这几天不曾对她的着装发表过意见在及川彻的不懈嫌弃下,她好歹把那顶不合头围的帽子给摘了,但他看到她这副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唯诺又狼狈的样子,也难免有些冒火。
最鹤生也不觉得委屈。
被她棕色的眼睛眨呀眨地望着,岩泉一又只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傻瓜吗你是”手掌细软的触感让他不禁道出自己的隐忧,“你这样以后被欺负了可怎么办”
东京离仙台太远了。
他和及川彻都没办法照顾到她。
最鹤生也从来没离开他们那么久过。
明明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如果真的不适应东京的氛围,她早就该回来了。
可岩泉一还是忍不住地担心,心想万一为了灰二哥她勉强自己该怎么办
即使将来就算如及川彻所说,小时候的朋友总会分开过各自的生活,可他还是希望那一天能稍微晚一点到来会比较好。无论是日益衰老的父母还是依然会让他感到担忧的最鹤生,不能让他放下心的东西还太多。
即使早在他们即将告别国中生身份的那个寒假,刚刚和父母一起参加完樱木选手婚礼,从北海道归来的最鹤生一边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