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幸村精市轻笑出声,“我上次在在回家路上还看到两个小学男生,为了谁能跟另外一个女孩子手牵手回家在路上吵起来。对吧,真田,你当时也在。”
真田弦一郎点点头,抬手压了一下帽檐,似乎并不想介入这个话题。
仁王雅治“”
他忽然感觉有冷风贴着自己的颈后剐蹭过去。
盂兰盆节到来的前一天,台风总算远离了海岸,洋流不再带来过度丰沛的雨水。
当天灰二便乘着新干线回到了仙台。他是清早到的家,最鹤生恰好坐在餐厅里对着插在花瓶里的绣球发呆,和他碰了个正着。
最鹤生像一根弹簧差点从椅子上
蹦起。
灰二连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低声问她“妈妈还在睡觉吗”
最鹤生这才意识到现在还只有六点,点了点头“哥哥你吃早餐了吗”
“车上吃过了。”灰二抽出一张椅子,在最鹤生对面坐下,“听说你失恋了”
最鹤生“”
她明明只和几个人说过这件事,还特意打算瞒着灰二不想让他知道。
灰二见她眼神茫然,摊手解释道“阿市告诉我的。”
好吧,看来是从仁王那边走漏的风声。
最鹤生捧着脸,认命地坦白“他不想异地。”
“嗯,可以理解。”灰二情绪稳定,“不过他是谁”
最鹤生“你不认识”
灰二笑眼弯弯“你说出来我听听呗,万一我认识呢”
“你认识了也没用啊别人都拒绝我了。”
“谁说没用的”
“你该不会想带人去打他吧”
“你哥在你心里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最鹤生听他此言,暗自腹诽你是,特别在跟跑步沾边的事情上,你尤其是。
竹青庄的各位到现在都没发现竹青庄门口挂着的那块老牌子上刻有一列“宽政大学陆上竞技部”的小字
她目光闪烁,含糊其辞。灰二不再逼问,叹了口气“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
最鹤生松了口气,完然忘了自家隔壁和马路对面就住着两位知情人士。
清濑家只剩下灰二和最鹤生的爷爷在世,不过他十分固执地要守着岛根老家的老房子,一直不肯搬来仙台和他们一起生活。
今年天气作怪,他们没能回岛根,爸爸坐在客厅里跟爷爷打电话,老生常谈的跟他讲不要老惦记着地里的蔬菜瓜果,身体健康最重要。
最鹤生低头看了眼被自己咬了一口的番茄爷爷种的。
桌子上摆着的茄子和黄瓜的精灵马也是爷爷种的。
院子里长得最好的那棵月季也是爷爷亲自包好包裹,把植株寄过来的。
最鹤生盯着番茄里青绿色的果肉,听到妈妈在叫他们来院子里。
暮色四合,是时候点燃迎魂式的小火堆了。
仙台不像京都那样,有万人空巷的五山送火的仪式,大多人都会选择在
家里燃起一盆火迎接先祖的灵魂。
妈妈纤细的手腕上戴着据说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外祖母送给她的镯子,还说再过几年最鹤生十八岁就把这个镯子交到她手里。
划燃的火柴被扔进盆中,橘色的火光舔舐着干燥的木头,白烟袅袅升起。
最鹤生和灰二都没有见过两位外祖,他们去世的时候三姐弟中年纪最小的仙石要好像才只有十五。
幸村精市也没怎么听说过两位老人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