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梦也不得不多问一句“那如果二审和一审结果相同,你要怎么规划你的未来”
韦梦从来没有主动谈过要韦江澜投靠她之类的话,这次是想先问妹妹有什么看法,再提建议。
“参加编制教师招聘年龄限制35周岁以下,”韦江澜起身挨个把灯关掉,走回卧室,“我还是有可能去和秋佐做同事的。”
“你认真的”
“可能是假的。”韦江澜笑笑,“世间路有千千万万条,举个例子而已,毕竟我还有万能的姐姐,饿不死我就是了。”
尽管韦江澜看不见,韦梦还是对着电话白了她一眼。
“好了不聊了,准备关电脑回家。我小心,你也记得小心点。”
“好。”
从实践基地回家,秋佐和宋珂阳约好了中午到她家吃饭。
打开冰箱门,在扑面而来的冷气前站定片刻,秋佐确认了,里面的情况比韦江澜家还磕碜。
她涂好防晒,挎着小布包出去买菜。
走到超市前的十字路口,秋佐刚要过马路就亮了红灯。
她退回去两步,没成想她身后一个穿病号服的老太太硬刚,不退反进,迎难而上。
右边装着一车水泥的大货车猛地冲过来,秋佐想都没想,死命把老太太往回拽。
这老太太是真瘦,拉着她的胳膊就像握着一根骨头,老年斑有些骇人,皱巴巴一张脸,双目混浊。
她转头看见秋佐,眼神亮了起来“你是我孙女吗”
秋佐
为什么老太太的表情,看上去这么像“你是我儿子吗”的表情包
秋佐试探着回答“我不是。”
“你骗人。”老太太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依稀能听出撒娇的语气,像个老顽童。
连自己孙女都认不出来,这是阿兹海默症
秋佐低头看,老太太脖子上还挂这个牌子,上面写着手机号码。
估计是谁家老人从医院跑走了吧。
她拿出手机拨那个号码,一边把老太太拉到安全地带,哄她说“好好好,我是您孙女,我是。”
“哼,我就知道。”老太太笑了,露出空荡荡的口腔,牙齿都掉光了。
她伸手摸索着秋佐,下一秒又委屈巴巴说“新月,你长高了,我都摸不到你的头。”
阴凉地里有阵风吹过来,吹掉了路边盛放的花朵,老太太一缕略显凌乱的银发也被吹得扬起。
新月是啥玩意儿
刚想问,电话接通了,秋佐没等对面人吱声就说“你家老太太是不是丢了我现在在,哪儿呢,在宜家附近,老太太要摸我头呢,赶紧来领。”
“谢谢,谢谢我马上就到”是女声,普普通通的,听不出年龄来。
电话被挂断。
老太太还是不依不饶“孙女,让奶奶摸摸头怎么了,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长大了,连”
秋佐认命了,低下头。
扎整齐的马尾辫被揉得乱七八糟,老太太手上粗糙,像是带着倒刺,秋佐清晰地感觉到几根头发离开了毛囊的温暖怀抱。
最关键的,她摸起来还没完没了。
秋佐始终好脾气,直到一个高个子穿长风衣的女人跑过来,把老太太和秋佐炸成海胆的头分开。
呼,终于解脱了。
“抱歉,”女人气喘吁吁地说,“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