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江澜晃晃手里的挂钩衣架,是件白衬衫,和她受伤穿的那件差不多。
秋佐不解地看她,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我要换衣服了。”韦江澜说,“穿t恤不正式。”
她没忍住,又补了句“而且还留着你的口水。你要看吗”
实际上她在闹钟响之前就清醒了,是被秋佐压过来的大腿惊醒的,她早都把姑娘的睡相端详彻底了。
早晨犯困赖床起不来之类,都是装的,怕她太尴尬而已。
秋佐的内心有一群蝗虫过境。
握草,把人家当抱枕就算了,还留下口水
秋佐尴尬得就差给韦江澜鞠躬道歉三跪九叩了,她速度像含羞草受激似的一溜烟跑走,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韦江澜两手交叉,捏着衣角换下t恤,把衬衫纽扣一粒粒扣好。
看着丢在床上的衣服,她不禁笑出来。
这姑娘,有点傻。
秋佐呼哧呼哧窜到沙发,她现在坐也不敢坐,站也站不住。
太丢人了。
秋林川从小教育她不要麻烦别人,不要举止行为不端,她都喂到猫肚子里去了。
“喵呜”
秋佐吓了一跳,看着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的蓝胖子,它大概也没睡够觉,秋佐把猫抱起来,看见它糊了一脸的眼屎,还一边迷迷瞪瞪地瞧她。
“我中午未必能回,”抬头,韦江澜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尽量吧,冰箱有速食品之类的,家用跑步机和任天堂游戏机都在同一间屋里。”
韦江澜找药液和棉球,把猫抱过来给它清眼屎“只是有一点,我的卧室不要进。”
“我不会进的。”秋佐赶紧保证。
韦江澜动作很稳,死猫舒服地哼哼一声。
“正好拜托你,替我照顾一天死猫。”她又把猫给秋佐,“还是那句话,最好别捏脸,怕它炸毛伤到你。”
“喵呜”
死猫沉沉地趴在秋佐臂弯,瞪了一眼它的主人。
韦江澜穿戴整齐,拿起桌上一个文件袋要出门了。
“韦江澜。”秋佐鬼使神差开口,叫住她。
韦江澜停下开门的动作,望向秋佐。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做了什么决定,”秋佐有直觉,现在韦江澜内心仍然在纠结和不安,“加油”
韦江澜勾起唇角浅笑“好。”
恍惚着,曦光都明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