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断片了,重新连接,总算想起个前因后果。
却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片段,韦江澜把她带回家里,量过体温,不算高烧。
于是煮了红糖水,连同感冒药让她喝完。药里有引起嗜睡成分,秋佐沾床就睡着了。
她伸出一只胳膊,摸到床头的手表,按功能键看了眼,凌晨三点。
没听到雨声,大概外头雨已经停了。
手表放在床头,她正要再睡,一阵絮絮话语声像是风吹了过来,隐约的,若有似无。
闹鬼了
秋佐按捺不住好奇,她慢慢掀开被子,等适应之后趿着拖鞋,小心地拧开卧室门把手。
声音更清晰了。
秋佐轻手轻脚走过小廊道,韦江澜家的墙上挂着两幅油画,和房间的那幅尺寸差不多。
再走两步,看到面前是个女人,她屈着腿,坐在阳台,开着窗抽烟。
外头的万家灯火只剩几盏夜灯了,黑得只有韦江澜手里点点星火。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抽烟,此刻也转头看到了秋佐,匆匆跟电话里嘱咐几句就挂断。
秋佐已经走到她跟前,单薄的t恤被灌过来的凉风吹透,还有身上的汗,后知后觉有些冷。
雨后的风,加上是半夜,又湿又重。
烟灰缸就在韦江澜手边,里头满满地堆满烟头,不经意间,她居然抽完了一包。
韦江澜先把烟灭了,又关窗,随即长腿一迈,从窗台下来。
秋佐看着她熟练动作,想到自己腿短,每次关窗户半天也爬不上去
“你大概捂出汗了,赶紧回去吧。”韦江澜声音很哑,像握不住的一把粗沙砾划过。
是夜深了,还是浸过烟,亦或,两者都有
看了秋佐片刻,她无声叹口气,把身上穿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她,露出自己上身的白t恤。
“你怎么了”秋佐问。
外套上还有韦江澜的余温,暖融融的,围在身上,浑身像要烫起来。
只是洗衣液味儿淡了,烟熏火燎更甚。
奇怪,她心底里竟没有反感。
秋佐拇指食指下意识捻着耷拉下来的袖口,抿唇,在纠结,以她俩目前的交情,这么问韦江澜会不会恼。
韦江澜低声催促她“没什么,快回去睡吧。”
秋佐鬼使神差握住韦江澜手臂,比外套暖和一些,细,且结实,是常年练出来的。“你抽烟了。”
“是啊,”韦江澜语气和脸上都叫人看不出情绪来,“怎么,不能女人抽烟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秋佐有点急。
“我知道。”
“你不开心啊。”秋佐说,是肯定语气。
而且电话里那个人也没有让你开心,她想。
韦江澜没否认。
“那你要继续在这里抽烟,吹一晚的风吗”
深夜里,韦江澜模模糊糊看着姑娘的眼睛“人有太多太多负面情绪,只能一个人消化掉。我在这里吹一夜,总比闷着强点。对吧”
她一直没睡,熬到现在连视物都不清楚了,头脑发胀,提着那口气就是不想睡。
韦江澜刚刚挂掉的是韦梦的电话,今夜这事,不为别的,是韦梦调查高新月差不多了。
高新月三四岁的时候,父母意外去世,从小由大伯抚养长大,可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最后连自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