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秋老师。”小孩说。
“不客气。”秋佐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
不收学生的东西是底线,但是同等交换就没那么要紧了。
宋珂阳讶然“你还随身带糖”
“怎么啦,”秋佐撕开包装,塞进嘴里,“我可还是个宝宝。”
荔枝味她不排斥,舌尖泛开,尝起来甜甜的。
宋珂阳和后面两个女生听到都没忍住笑。
这话是自我调侃没错,但其实秋佐有低血糖的毛病,在外面要是不想吃饭又怕体力透支,就会提前备巧克力带着。
一个小时后,那几个活跃的学生都困得蔫儿了,头耷拉在旁边同学的肩膀上,说话声都自然而然轻下来。
车里弥漫着慵懒倦怠的气氛。
宋珂阳也迷迷糊糊地,她放平靠椅,歪向秋佐反方向小憩。
车从市区驶向郊区,映入眼帘的由楼房变成田野和绿意盎然的树丛。
有个推着小推车的老头慢慢在公路边走,里面红的绿的都有,是一些水果蔬菜,八成是要去赶集市。
如果不是没法停车,她一定会去买几兜水果。
秋佐又戴上太阳帽,阳光从蓝色车帘的缝隙透过来,打在半边身子上。
困倦这种东西传染不了她,她毫无睡意,继续玩手机。
蓝天跟着爸妈去巴厘岛度假,尽情享受沙滩海水和美食去了,秋佐没人可以闲聊,点开微博和澜江的对话框,拍了张田野照片发过去。
是佐不是左终于要有一周不用讲课,等会儿上台讲话,剩下的就都是玩啦:
是佐不是左每日一表白,澜江太太我爱你
她退出界面,挨个看了一遍热搜。大概是车开得快,到达时间比预估少了二十分钟。
司机师傅看秋佐醒着,让她叫叫宋珂阳,组织学生下车。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宋珂阳的肩膀“到基地了,醒醒。”
宋珂阳顶着鸡窝头一脸懵地起来,回头看,学生们已经睡得四仰八叉趴成了团。
一行人磨磨蹭蹭地下车,到公寓放行李。
在大巴里闷了一个多小时,踏到地面,呼吸郊区新鲜空气,秋佐感觉每个毛孔都舒服得颤栗了。
秋佐拖着行李箱在末尾,隐隐约约听基地老师介绍公寓,打量着四周。
公寓没有想象的那样崭新,和九中校区是一个风格,前面篱笆围出一片菜畦,有人正拿着水管浇水,菠菜西红柿之类长势喜人。
老师的房间在最顶楼,安排学生到宿舍放行李,并规定二十分钟下楼集合后,秋佐和宋珂阳提着箱子爬到六楼。
四目相对,都预感接下来的工作不会是想象的那么轻松。
她俩和另一个女老师在同一间宿舍,开锁,起码室内看上去用品是齐全的。
“我好不想下楼。”宋珂阳说。
“我也是。”另一个女老师回答。
她四十来岁,也是教语文的,和秋佐同属语文组。
秋佐并没有参与她们的话题,而是进屋就冲向厕所。
宋珂阳问“秋佐,你干嘛呢”
“好倒霉,我生理期。”秋佐皱着眉头。
因为越来越强烈的疼痛而染上莫名烦躁,她努力压下去,洗过手后推门出来。
“太惨了。”宋珂阳说,“听说这两天活动量不小,你要是撑不住和我说一声。”
“谢啦。”
秋佐从箱子里拿出床单被子要铺,宋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