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莎下意识想后退。
毒液弯了弯森白的眼,似乎在笑,“松手床垫就掉下去了哦”
艾莉莎哽住了,侧着脑袋,让头发成为她和毒液之间的唯一屏障,即便这个坏东西恶劣的伸出触手圈着她的头发玩,她除了无声的抗议,倒也没别的动作。
“毒液”
埃迪警告毒液。
“我可没欺负甜心是甜心想帮忙,对吧,甜心”
毒液努力露出和善的笑容,天知道这个外星生物在学习和善这一项上,毫无天赋可言。
艾莉莎看了眼毒液和和善毫无关系的狰狞面孔,她视线下移,毒液大半个身体托着床垫,凑过来逗艾莉莎玩的只是一小点。
原来不是她变成大力选手。
艾莉莎莫名失望。
但并没有放下床垫。
“我没事,埃迪。”
艾莉莎对待埃迪和毒液的态度天差地别,明明他们是共生体,可在小姑娘眼里他们却是毫无共同点的两个个体,这很稀奇。
所有人都认为埃迪是毒液,毒液是埃迪,他们给人的恐惧是一样的,不存在个别差异。
可在艾莉莎这里,埃迪是给她光明的好人,毒液则是连名字都没有存在感的坏东西。
不公平
毒液不平衡,粘哒哒的触手把艾莉莎的头发玩到湿透,他知道故作逞强的女孩不会向埃迪求救,仿佛她得到了一个安全屋,在安全屋里她要拾回失去的勇敢和自信,或许还有小女孩可爱的自尊心。
可爱
毒液有点着迷。黑漆漆的怪物将脸贴上艾莉莎的脖颈,试图和她交流。
“甜心,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我喜欢巧克力,草莓,还有你。”
毒液蹭着不拒绝他的艾莉莎,年轻女孩散发着甜美的芬芳与活力,她的口感比毒液吃过的奶油还要诱人,他试着舔了舔,又悄悄观察艾莉莎的神情,女孩抿着唇,又委屈又可怜,对上毒液试探的眼神,吓了一跳,最后也只是瞪了他一眼。
毒液暂时迈出了胜利的一步,他向前方的埃迪抛出个得瑟挑衅的眼神。
你该学学怎么说情话,埃迪
埃迪将毒液的情话听进耳中,无言以对。
如果莉莎将毒液的“情话”理解为恐怖故事,埃迪一点也不意外。
她完全是看在埃迪的份上,才原谅坏东西对她的恐吓。
没错,艾莉莎将毒液的一切行为理解为恐吓。
毕竟没哪个人类会以这种可怖的方式表示喜爱。
更何况毒液的喜爱里还掺杂了食欲。
艾莉莎肩头瑟缩,头发上湿答答的粘液仿佛是外星生物垂涎的口水,女孩明澈的蓝眼睛里渐渐蓄起水雾。
埃迪,坏东西想把我当成蛋糕一样吃掉。
好可怕qaq
终于将床垫送进客房,艾莉莎松了口气,“埃迪,你应该管管坏东西。”
埃迪“他欺负你了”
艾莉莎摇头“不,没有,但你必须管管他。”
女孩或许不知道她这句话说的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她并不擅长如何释放恶意,她自以为埃迪是个善良的人,可事实上,在场的生物,只有她才是最干净天真的小家伙。
“我们是朋友,埃迪。”
艾莉莎是个明媚又可爱的女孩,悲惨的遭遇在她的身上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她不至于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但同行一路的埃迪清楚,她一直在谨慎甚至过于压抑自己。
她本可以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