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旭
操
气得想撒泼。
可这种只有大学里才会有的场景,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恍惚间,他们又回到了大学校园。
一切还都是最年轻、最积极、最昂扬向上、最充满希望的模样。
莫名的怀念,又莫名的感伤。
晚上,是老师陈威的私人生日宴。
午餐过后,陈威还特意给陶亦打了个电话,“来时记得带上澄澄啊,这孩子我很久没见了,怪想的。”
老师年轻时,自妻子病世至今,几十年了一直未婚。
自然而然的,他膝下就没有孩子。
可能是人到了年龄,就喜欢这种小小的,在地上疯跑的小人儿添点儿热闹。也可能是怀念旧时模样了,所以每回陶亦说要去看他的时候,他总叮嘱着说见孩子。
陶亦笑了笑,“行,没问题。整好澄澄也念叨您了。”
陈威心情甚好。说话时,嗓音有点儿低哑,但是掩藏不住他的愉悦。
又道“路上开慢点儿,不用急,我等着你就是。”
他今天跟余肆他们一起,不自己开车。
但还是道了一句“遵命,我的老师”
陈威朗声大笑,“你这孩子淘气。”
挂了电话,叶旭眼红的。
酸不溜秋看着陶亦,嘟哝道“为什么对着你有说有笑的,对着我就只想骂我”
叶旭“你们信不信,今天我去了,他见到我的第一句,一定是臭小子,能不能把头发剪一下。”
“我头发很难看吗,我觉得还好余肆,我头发很丑吗”
余肆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陶亦”
陶亦“我眼睛今天有点儿刺。”
叶旭到底是为什么,我会选择跟他们俩坐一起
回家带了准备好的礼物,陶亦接上陶澄澄,就直接去陈威家了。
陈威住在北城南郊,一个很与特色的徽派新中式别墅区。走进大门,内里面积并不夸张,但是延续了古园林的一步一景,亭台、假山、水流、汀步,置设相当圆满,又别出心裁。
路上陈威打过电话,知道他大约这个点儿到,已经在廊下等着了。
陶澄澄远远的,一看到他就小鸡崽子似的,颠颠儿的跑了过去。
正好今天穿了件毛茸茸的黄色小毛衣,别提多像了,道“爷爷”
“哎呦”
已经两鬓斑白的老人了,前段时间又生了场病,这才刚好一点儿,尚经不住他这么一扑。
抱住小鸡仔儿趔趄了一下,强强稳住步子,“想不想爷爷”
“当然想”陶澄澄甜甜地笑着,搂住陈威的脖子印了个带着牛奶糖味道的亲亲,“每天都想。”
“爷爷生日快乐,寿比南山”
哄得陈威一双泛了苍灰色的眼睛,高兴的眯成线,“爷爷谢谢你的祝福。”
“真乖”
陶亦抱着礼物上了台阶,“说完赶紧下来啊”
陈威“小孩子有多重”
陶亦“不重也不能抱太久。”
陈威只好把陶澄澄放下了,让他先进屋去。
抬眼扫了眼陶亦身后,嘴角抽了抽。
果然还是一眼先往叶旭头顶看,“臭小子,你脑袋又被鸡刨了吗”
叶旭“瞧吧,我抱这么大礼物,都没我头发受您青睐的多”
陈威“呵,大老远就只见一鸟窝往我家里飞,知道的都明白你是过来给我庆祝生日,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拿鸟窝砸我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