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陷阱经验不足,可以谅解,乔安娜愣了一会,强行装作无事发生过,撤掉一半掩盖物,再度尝试。
这次倒是有一只珍珠鸡掉进去了,但是不等乔安娜高兴上两秒,它一个鲤鱼打挺,扑棱起翅膀,飞出了陷阱。
飞出了
原来珍珠鸡的翅膀不是摆设吗
原谅乔安娜的无知,毕竟她身体健全时抓珍珠鸡,对方在三秒内就会命丧豹口,完全来不及起飞。
乔安娜还站在原地对着猎物远去的背影凌乱,辛巴凑过来,安慰性地蹭了蹭她的后腿“没事,妈咪,歇会吧,我们也没那么想吃肉,鸟蛋挺好哒”
艾玛靠到她另一侧,用颊侧摩擦她的脊背。
花豹妈妈看着孩子们信任的小眼神,暗自庆幸他们并不清楚陷阱是什么,只当她努力捕猎却无奈因伤失利。
身为曾经的高等智慧生物,空有知识无法实现,这种体验唉。
幼崽理解不了怀才不遇的心酸,乔安娜也不可能跟他们说,伤春悲秋对现在的她而言都过于奢侈,有那个空闲,不如多找几颗鸟蛋嚼嚼。
这天清晨,艾玛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蜥蜴。
这只头尾都有着艳黄色鳞片的爬行动物趴在一块石头上,也许是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也许是偶然路过,总而言之,它灵活转动的头颅很好地吸引了小猎豹的注意力。
艾玛仔细嗅着周围的气味,谨慎地试探着,辛巴也被她的动作引了过来。
比起妹妹的小心,兄长就显得大大咧咧多了,他凝视着蜥蜴,浑然未觉地越贴越近,以至将鼻尖戳到了蜥蜴身上。
他和蜥蜴都被对方吓了一跳。感受到威胁,蜥蜴居然直立起上半身,两条后腿着地,跟人似的迈开步子疾冲出去。
起跑姿势很帅,速度也堪称完美,那在草上腾跃的身影轻盈如古时候飞檐走壁的大侠,只可惜没跑出两米,一只爪子兜头罩下,草上飞大侠瞬间毙命于从天而降的血盆大口。
“妈咪”
两只幼崽立刻将一切都抛到脑后,雀跃着跑回母亲身边,乔安娜吞掉白送的餐前甜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连吃了一个多星期的鸟蛋,一家三口如今看到鸟巢都想吐,好不容易等到骨裂恢复得只剩下偶尔发作的隐痛,她总算可以重振雄风,用鲜肉清清肠胃了。
她带上孩子们,踏上了寻找猎物的征程。
跋涉了大概小半个上午,在吃着草的兽群里,她又看见了熟悉的老伙计。
乔安娜本身不是个睚眦必报的小气的人,不过鸵鸟导致她和幼崽饿了这么久肚子,她觉得有必要好好算算这笔账。
而且有句话说得好,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
母亲先前的受伤给两只幼崽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在辛巴和艾玛心里,这些或黑白或灰的长腿大鸟被归为决不能招惹的危险生物,见乔安娜又要去抓鸵鸟,他们急得够呛,一只咬尾巴一只拽后腿,就差抱住乔安娜的爪子大哭一场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了。
乔安娜不得不停下来,舔舔这个揉揉那个,耐心给孩子们顺毛。
吃一堑长一智,她当然不会上赶着让鸵鸟再踹一脚,相反,她自有打算。
附近有个雨水积聚而成的小池塘或许说沼泽更合适雨季密集的降雨让深藏在草里的岩石上长满了青苔,她早先路过时,差点滑倒,再跌断一条腿。
“放心,妈妈不会有事的。”乔安娜用尾巴卷着两只幼崽,催促他们找地方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