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一头栽下树。
他修改评价,这只母豹一点都不蠢,相反,贼精得十分欠揍。
这番遇袭脱险的遭遇让辛巴对泰哥的好感上升了不少,他小小的脑袋瓜里没有利用与被逼无奈这些复杂的关系,只当泰哥是好心帮助他们,等待母狮离开的过程中一直缠着公豹,老虎长老虎短地聒噪。
泰哥烦得够呛,终于忍不住回应“老虎是什么”
辛巴歪歪脑袋,一本正经答“是你的名字呀”
“名字是什么”
不能怪泰哥孤陋寡闻,毕竟动物们是没有名字的概念的。
也许有人会奇怪,没有名字如何称呼事实上,自然界日常交流中需要代称的情况很少,你我便可以满足绝大多数情境。真要用的话,它们有自己的一套更为简单直白的方式。
有血缘的,以家庭关系代称;没有血缘的,一般以领地和活动范围代称。
泰哥之前就被称作峡谷的花豹。
辛巴被问得一愣,挠着耳朵想了想“名字,嗯名字就是名字呀,你妈妈不叫你的名字吗”
泰哥回忆了一下,在遥远的那段时光里,他的妈妈呼唤他时,会从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呼噜声她也是这么叫其他的幼崽的。
他一直以来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幼狮望着他的眼神愈发不对味起来,就像看到了全天下最可怜的幼崽。
“我叫辛巴,妹妹叫艾玛,你没有名字”辛巴的眼眶渐渐湿润,饱含同情道,“你好可怜哦”
泰哥“”
乔安娜“”
好的吧,在她孜孜不倦的教诲下,辛巴终于学会人类的共情了,不容易。
不过这苗头是不是不太对
“你究竟是怎么教育你的幼崽的”徘徊在树下的母狮悻悻走了,两大两小陆续爬下树,泰哥这么问了一句。
乔安娜把艾玛放回地上,莫名有些心虚,抬头看天,装作没听见。
泰哥还想说些什么,动作一顿,朝着上风口仰起头,鼻翼翕动。
他闻了一会,似乎还感觉不够,眯起眼睛,咧嘴呲出牙齿,做出一副像是发笑、又像被臭味熏到的怪异表情来。
半晌,他难耐地舔了舔嘴唇,甩甩尾巴,一语不发地追循着风中奇妙的气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