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手指不由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因为有上好的药膏,她的已经早好了呢
沈三郎好像也想到了什么,目光一深,也落在了方媛的指尖和指尖下的红唇上。
作孽
沈三郎立刻扭过头去,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灌了下去,好一会儿身体里的躁动才渐渐平息了。
“咳咳,”为了转移注意力,沈三郎还是开了口,他道“最近营中的兄弟们多有结亲的,多多少少都凑些礼份子”
他的银钱这次除了置办聘礼的,大多交给方媛了,所以,他现在是个真正手无余钱的光杆。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娘肯让她出来见了呢。要知道这些天她娘看她可是很紧的。
方媛嗔怪道“早就说让你自己身边留点儿,偏不听。”不过还是起身去了自己的屋子。
开了箱笼的锁,拿出两折金叶子,想了想,又挑了几个价值一般的金银首饰,都是沈三郎以往打仗的时候得的。
方媛不喜欢用这些不知什么人的东西,便挑了几样出来,做人情也不寒酸,剩下的留一些给沈三郎做念想。
其实像方媛这样的人毕竟很少,对于大多数兵丁家眷来说,平常有块布包下头,有根木头簪子固定头发就不错了,能扯根红头绳都得赶个喜事或过年才有,更别说这些金银首饰了,这可都是传家的宝贝一般。
沈三郎跟方媛接触了这些日子多少也了解一些,尤其是李家的家世他已经从军头和其他将领那里知道了不少,自然能理解明白方媛,便捡了那些首饰揣了,把金叶子推了回来。
方媛道“不用也放在身上备着,不然一时急用反而不凑手,现寻我,哪里来得及呢”
沈三郎挠挠头,嘿嘿一笑,凑近一点跟方媛道“用不着金叶子,这个咱们自己留着。对了,这几天我可能忙些。”
见方媛外头听着,便解释道“虽然还有两日才能公布具体轮休名单,但够资格的人大多提前已经得了信儿,已经开始准备起来了。不然真到了要走的那天才准备再来不及的。”
所以,这阵子兵营也特别给这些人一些宽裕的时间,让大家安排安安排。
大家各自家乡不同,此去经年,也有伤病隐痛重的,兵营特别批准了彻底解甲归田,往后不知何年何月能见。
“所以,这阵子少不了各种告别酒要吃。”
这个方媛倒是理解。
“那留一折如何可够用”
沈三郎想了想,腆着脸朝方媛道“这个虽带着轻巧,但在府城日常花用却不方便也不划算,不如,给我带些银角子或者铜钱”
他的就是媳妇的,他虽然没有银角子,但媳妇有也一样嘛,朝媳妇开口他不觉得如何丢脸。
“这有什么。你等着。”方媛毫不犹豫地起身拿起金叶子去给他换银角子啥的。
沈三郎望着那窈窕的背影,想着他这两天听的各种闲言碎语。
他们兵营确实因李府的喜宴打开了地方的局面,也因那次亮相,引得不少地方官和大户人家打起了与兵营联姻的主意。
他所在的营部也有几个与府城人家结了亲的,不过这几天也出了不少奇谈。
府城人家知道他们这些兵将常年打仗想娶媳妇想得快疯了,便很有些狮子大开口的意思,一心惦记着他们手里的金叶子和各种勋田宅地,有的甚至直接指定聘礼必须是金叶子多少,功勋田
地和宅子多少什么的,简直把他们这些兵将当成了摇钱树了。
那些姑娘的家世不少都是六七品甚至五六品官家的,身份比他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