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只有一声并停了。
阮软捂着耳朵缓解泛上来的恶心感,治愈的异能自动运转起来,片刻之后,不适感才压了下去。
因才苏醒就被声波攻击,此时的她还懵懵的,从床上下来,走出卧室,发现睡在沙发上的今朝不在那里了,又迷迷糊糊地走到厨房,也没看到人。
她不解地抓了抓头发。
“今朝你在哪”
没有人回应,只有屋里空荡荡的回音。
这下阮软终于清醒了,惊慌得不知所措起来。
这是今朝第一次一声不吭地消失不见,平时她醒来都能看到他的。
她找遍了屋里每个角落,从楼上到楼下,从客厅到卫生间,全都没有看到今朝的影子,叫他名字也没有回应。
阮软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相互抠弄着。
她不清楚今朝是临时出去了还是就这么离开了。
如果是后者
其实也没有什么。
像她这样除了拖后腿什么也帮不了的人,换成别人,早就受不的吧。
她救了他,而他用晶核作为回报,已经两不相欠了。
至少至少他没有像她曾经遇见的那些人一样,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啊。
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是怎么回事
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阮软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
然而还是心情低丧,什么也不想做了,就想睡觉。
阮软拖拉着走回卧室,猛地扑到柔软的床上,以咸鱼瘫的姿势躺着,默默在心里洗脑
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不难过,一点都不想难过,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走就走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如此循环默念三遍之后,阮软烦躁地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继续催眠自己。
被子上有小黄鸭。
一只、两只
枕巾上有牡丹花。
一朵、两朵
床头上有张便利贴。
一个字、两个字
咦
等等
阮软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去看床头上的便利贴。
“出门片刻,勿忧,今朝留”
阮软立刻坐起身,将便利贴摘下,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仿佛不认识字了一样,硬是确认了好几遍。
她一改之前的垂头丧气,瞬间满血复活起来。
他没有直接离开
他没有要走
手里拿着那张字条,阮软喜不自禁。
甚至有些手舞足蹈起来,站在床上弹跳起来。
只是她跳着跳着,逐渐冷静了下来,兴奋的大脑重新运转,她才惊觉事情古怪之处。
今朝一大早出门了,他从来没有把她单独留下过,而刚才将她惊醒的吼声也处处透着古怪,这个小县城里,除了她和今朝两人,根本没有第三个活人。
但那扰人的声波又不会是无缘无故就出现的。
想到什么,阮软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字条,她彷徨几秒,猛地从床上跳下,连鞋子都没有穿,身影在走出卧室门那刻并瞬移消失了。
鞭子从四面八方而来,今朝避无可避,他原地站定,竟徒手抓起了鞭条。
木系异能者的鞭条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鞭子,在他手掌接住的那一刻,鞭子上长出荆棘倒刺,猛地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