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想到,自己有天会正面撞破别人的好事。
她又羞又恼又惧,想要逃离,然而突然被她坏了兴致的男人却不肯放过他。
男人抓住了她,将她按在地上暴打,以发泄心中的怒火和逃亡以来的压抑,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话。
那个寡妇因为被撞破这种失节的事情,也不会同情她,反而坐在一旁冷漠地看男人对她踢打施暴。
阮软护着脑袋要害,痛苦地承受着,她想,只要不把她打死,受这顿也没有关系。
甚至因此都不敢出声,怕再激怒了男人。
她怯懦胆小,生来是孤儿,在边境苦苦求生,然南蛮入侵,边境百姓民不聊生,纷纷北上逃亡,她逃了两个多月,饿到吃树皮草根,眼见着就快到王都了,怎么能在这里被打死。
然而男人的怒火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平息,而她瘦弱不堪,本就饥寒交迫,再受这一顿毒打,很快就气息奄奄,彻底昏迷了过去。
男人发现她不再动弹,以为她被打死了,一下慌了神。
这时寡妇冷漠的声音响起,她说“死就死了,丢了便是,她是孤露没人会注意的。”
烽火动乱,百姓凄苦,人心寒凉,连命都如同草芥,死就死了,又没有亲朋好友,谁会惦记在乎
恰逢附近有个乱葬岗,男人和寡妇将她拖到乱葬岗里,丢了进去。
她在死人堆里昏迷了一天一夜,本应该就这么死去,却偏偏在第二天夜里再次苏醒过来,然后咬着牙一点一点地从乱葬岗爬了出来
*
清晨,坐在沙发上抱胸假寐的今朝猛地睁开了双眼。
尽管一夜没睡,他依旧精神奕奕。
远处的山林有惊鸟飞出,心中似有所感,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到窗边,攀着窗户,一下就爬上了屋顶。
蹲在楼顶上方,完全掩去气息,默默注视着远处的山林。
进阶之后,五感再次强化,如今的视力能让他看得更远更清楚。
影影绰绰的山林之中,有一队人马正在朝城镇而来,他们差不多有十来人,驾驶着他从书上看到的名叫“汽车”的铁盒子。
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遇见除了阮软之外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