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了锋利的刀具,一手压着腊肉一手快速且厚薄均匀地将腊肉切片,这么一手手艺岂止是尚可
阮软都看呆了。
难道他末世前是当厨师的吗
今朝切完半块回头看见阮软震惊的目光,不解道“怎么了切得不好”
君子远庖厨,他虽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却也没有真正亲自下过厨,只旁观过几耳,唯一一次亲自下厨房,还是为了煮一碗姜汤,用菜刀切过姜片,也不知对否。
阮软收回震惊的目光,大大地摇头“没有,切得很好”
比她那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刀功好了不止百倍。
今朝便放下心来,继续切肉“那并好,若我有什么做的不对,你并提,我必改。”
你提,我必改。
在阮软二十几年的人生里,还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过。
她听得最多的大概是别逼逼,你懂什么闪开,多管闲事
阮软默默站在炉前,定定地看着大锅里慢慢蒸熟的饭,不说话。
渐渐地眼睛被水汽蒸得湿润,她伸手揉了揉眼睛。
她出生就是孤儿,一生是孤儿。
孤儿院那么多孤儿,她却总是被欺负被孤立的那个,她胆小怕生又怯懦,不爱说话不讨喜,领养人起初会看在她的长相上多看几眼,却又总在知道她的性格之后不再考虑她,次数多了连院长都不再管她,任她自生自灭。
好不容易上了高中,同桌是个女生,带着她玩肯跟她做朋友,最后却
她孤苦伶仃地长大,从来没有得到过多少善意,如今只是一句可能只是客气的话,就让她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