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瞅见霸无棱给桐桐爸拔罐、推拿,居然半个小时就恢复大半健康。
她之前找的推拿师远达不到这个效果,于是也想试试,跟霸无棱说,“这一路坐车来农村给我颠的,身子骨也颠散了。给我推推呗。”
霸无棱瞥了保姆一眼,眼神询问桐桐爸他们是谁。
桐桐爸挠挠脑袋,“说来复杂,无棱,你还有要紧事吧,快去忙吧。”
霸无棱察觉桐桐家人并不喜欢他们,“我没要紧事。”
保姆一喜,“那快给我推推。”
桐桐爸正愁这孩子怎么不懂他的意思,不知道借坡下驴呢。
又听见霸无棱说,“可是,我不是谁都给推拿。”
这话桐桐爸听起来挺舒坦,对面的阿姨当即垮下脸,“你一个赤脚医生,给你点脸还开染坊了。我们张家私人医生比你不知高明多少,都没像你这么傲。”
这位保姆将张曼丽从小奶到大,在张家地位很高。
一旁的张曼丽拦了拦保姆,“姆妈,咱不和他们家一般见识。”
霸无棱笑笑,“是吗,不还没治好你的胰腺炎。”
说完就走了。
桐桐本来在厨房做饭,小跑出来和霸无棱道歉,“无棱哥哥,那是我未来嫂子,我大哥受情商就是因为她。她们刚刚说那些话,对不起啊。”
“没事,不用你道歉。”霸无棱见过很多医闹,这些都不算什么。
瓦屋里的保姆喃喃道,“他怎么知道我有胰腺炎”
“猜的”张曼丽坐不住了,太奇怪了,霸上村怎么所有人都一副拽上天的样子,问题是还真有点本事。刚刚桐桐爸腰疼成那样,推拿师也没办法一个小时就让他和没事人一般。
脑子里正乱糟糟的,二叔电话打来了,问她退婚事宜如何。
张曼丽去院子里接电话,院子里种着一些蔬菜,土壤一块一块,分割整齐。桐桐正蹲着拔大蒜和小葱。
“二叔,我和霸家正谈着。”
电话那边又问,“他们缠着要钱吗”
“这倒没有。”
“既然你决定退婚,那就干干净净地退,别再任性,一会订婚一会退婚,把婚姻当儿戏呢”电话那边的二叔咳嗽好几声,才沙哑着嗓子继续说,“对张家名声不好。”
听到后半段,张曼丽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除了姆妈,家里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过她,霸森给予过她太多温暖,毫不保留的爱意,她看了一眼小平房,忽然漫出一丝不舍。
“二叔,我知道了,”张曼丽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二叔,你什么时候动手术”
她二叔含糊道,“下个月,没问题的,你不用担心。”
张曼丽笑得毫无温度,“那侄女就放心了。”
一旁的地垄里,桐桐慢吞吞地拔葱,觉得张曼丽好虚伪,明明恨不得她二叔死掉,还装作互相关心。不像农村,喜欢谁不喜欢谁都很直接。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大哥喜欢她呢。
张曼丽收起手机,“桐桐,我想吃你上次给我做的烧鸡。”
桐桐站起来,为难地说,“曼丽姐,我家现在没有鸡了。”
张曼丽招呼阿姨出来,让阿姨给桐桐钱。
“拿着钱,去霸下村买鸡。我们小姐要吃。”
“饭快好了,要不明天吃,行吗”
桐桐一只手拿着钱,一只手拿着绿油油的大蒜,看了眼张曼丽倨傲的脸,一想到受情伤的大哥,终是低下头,“我去洗把手,这就去。”
阿姨不耐烦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