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看着他含情脉脉的墨黑瞳仁,心虚地使劲点了点头,抿唇“嗯”了一声。
她绝不会告诉纪放,那个中午,她是因为感冒了太难受,请假回家。校门口不准停车,她抄近路走小弄堂去找司机的时候,顺便摸了摸口袋里的糖。
结果,掏糖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圆鼓楞登的棒棒糖一个劲儿地滚,就这么滚到了一个傻站在小弄堂里的小男孩脚边。
也就有了纪放认为的“送棒棒糖的小女孩儿”那一幕。
那个时候的她,看见小男孩儿微红着眼尾,还一脸毫不在意似地偏头看她,当时心一软,那根准备自己在车上吃的棒棒糖,就顺嘴说了送给他。
只是后来没多久,她就休学,又转学了而已。这几分钟的小插曲,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过。更没往这人到底是谁上想。
不过,也是在那个时候,小男孩儿眼尾那颗泛着红意的细小桃花痣,也和烙在她心里似的,有意无意,留在了记忆里。
更是在后来看着微博上热搜的“纪少爷”全方位各角度照片,觉得那点桃花痣,很特别,然后顺手,点到了墨齐眼尾。
看着倾身看着她的纪放,舒念回神,决定把这个小秘密,藏在心里。
“纪放,”舒念看着他,轻声笑说,“我也喜欢你。”
t大每年的毕业典礼,都办得正式又隆重。每个院系分批分期,由校长亲自给每位获得学士学位的同学,举行拨穗仪式。
今天,就是他们计算机信息与工程学院、汉语言文学院和传媒学院的同学一块儿,在学校大礼堂接受学位授予的日子。
纪放站在二楼的观礼区等她。这事儿他没和家里说,免得到时候拉拉杂杂来好几个,他这个“唯一家属”的地位就不保了。
每位即将毕业,踏上人生新旅途的同学,穿着学士服轮流上台,由校长正冠拨穗,授予学位。
终于轮到舒念,小姑娘稳了稳学士帽,上台。
谈校长笑眯眯地,替她把帽穗从右边拨到左侧,“小苏啊,毕业了。”
“谢谢谈校长。”舒念弯着唇角道谢。顿了一秒,又张开俩手,试着和其他同学一样,趁着毕业典礼,拥抱一下他们的校长。
谈校长愣了愣,接着有些眼热。舒家这些事情,他也知道个大概。舒念高三毕业填志愿的时候,老朋友赵铎知道这个小外孙女填了t大,特意拜托他帮忙照顾过。前两年刚入学的时候,小姑娘一天到晚压着帽子低着脑袋,话都说不了半句。
这会儿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和别的同学一样,想和他拥抱一下的样子,心里就真还挺感慨的。
虚抱着舒念拍了拍她的肩,谈校长笑说,“毕业了,毕业了。”
完成了拨穗仪式,领了学位证书和毕业证书,舒念就下台找纪放去了。
结果,抬头朝二楼纪放原先站着的位置看过去,哪里还有这个人。
舒念“”
正纳闷无语中,身后肩膀就被人拍了拍。身后男人话音带着笑意,“念念,毕业了。”
舒念转身,抬睫看着纪放笑,“嗯。”
“我们家小姑娘,”纪放曲着指节,轻轻夹了下她的鼻尖,笑着说,“以后就是个大小孩儿了。”
“念念,能和你一块儿拍几张毕业照吗”
身后几个女同学,撺掇着郑渠来开口问她。
“嗯”舒念愣了愣,然后笑着点头,“好啊。”
大三参加了节目,不再每天压着帽子之后,好些同学都和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