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绝望的眼神虽然吓到小孩子,他有些抱歉,但是也没办法。
在他拎着对他拳打脚踢的小孩往回走之前,他看到了客厅墙上的照片。
木雕的框,边缘做成了橄榄枝环的样式,照片上有三个人,很眼熟的金发男人,很眼熟的黑发女人。很眼熟的金发小孩。
很显然,这是一张全家福。
安室透将小孩举高了些,与那双和自己格外相似的紫灰双瞳对视,从里面蕴含的愤怒,恐惧和慌张中,忽然产生了一个看起来很惊奇,但仿佛很有道理的想法。
如果之前那个“另一个他自己”,是还没有经历好友之死的“降谷零”,那么本来属于这里的,会不会是
莓酒口中的丈夫,客厅的全家福,床上的两个枕头
不,不可能,他很了解他自己,不论发生什么事,他绝不会和应该入狱的杀人凶手结婚,那是对景光的侮辱,也是对他原则的轻贱。
与此同时,还被扣在地上的玩家有些魂不守舍,还有些担忧。
她听到了x的声音他没有跑出去,从声音就知道。
怎么办这两个人究竟想要什么如果说是为了报复,倒也很合理,他们也许是有渠道知晓当初的波本和莓酒背叛了组织,而且蛰伏了这样久,在他们都放下警惕时,恐怕所图不小。
人在恐慌时,从手指开始发凉,而她很担心x的安全。
祈祷还是没有用。
安室透和波本割了床单,将两人捆住,丢在了客厅,接着就节奏迅速地在屋子里巡查着,玩家和降谷x连嘴都被封起来了,只能用眼神交流。
玩家x,不要害怕,我已经喊了工藤侦探来保护你。
降谷x妈妈,不要害怕,我已经发讯给爸爸了,他等会就带属下来。
玩家虽然隔音很好,但我已经这么大声了,除非工藤耳聋,否则一定会赶来。
降谷x虽然爸爸的办公室离这里有段距离,但以他飙车的速度,很快就会来。
玩家妈妈对不起你,打不过那两个人,但我会想办法的,起码要让你安全地离开。
降谷x是我拖累妈妈了,我会像柯南君一样冷静下来的,我要救你出去。
咳,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呢。
与此同时,以搜查物证的速度和精密度探索着屋子的两人,发现了很多仿佛说明了什么的东西,最令人惊讶的是
波本拿着夹在某本书里的婚姻届陷入沉默。
安室透拿着米花町乒乓双打大赛的优胜证书,手有些颤抖。
证书所有者诸伏景光、秦冬。
“我的名字里有个冬字”,这句话再次从他脑海中闪过。
两人最终在卧室里汇合,几乎同时开口,“她”
电话,就是这时候响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安室透接通了电话,没有出声。
即使在通讯网络中稍稍有点失真,但依然非常耳熟,耳熟到他们好像刚刚才从彼此口中听到过的声线在电话的另一边响起,那个声音说“冬”
他依然没有说话。
另一边,正在紧急从办公室往家里赶,还带了一串下属的降谷零心沉到了谷底。
他的妻子并不睡懒觉,何况她最近没有案子,应该会在早上接送x,电话那边没有回应,只能说明一件事闯入家中的匪徒很强,已经将她和x都控制住了。
他握紧了电话,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