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露出些杀意,收紧了勒住对方脖颈的手臂,低头看着小孩,“明白的话就眨两下眼。”
这个人,好危险
降谷x的脸有些白,他很乖巧地眨了眨眼,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即使对方威胁他的时候,他毛骨悚然,几乎要下意识叫出声了。
目光回到隔壁。
玩家和安室透都默契地没有开枪,在这样密闭的地方,开枪固然命中率非常高,但己方受伤的几率也很大,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的时候,还是谨慎为妙。
但他们还是交手了,这主要是试探,对峙之后小心地打探对方的身手。
玩家在组织覆灭后,身体已经恢复到巅峰她初次进入游戏的时候,年轻而青春,而三年的训练成果没有白费,此后一直又和毛利兰学习空手道,偶尔也受降谷零指点,她的武力其实不弱。
之前会被踢到,是因为毫无防备,现在她很警惕。
两个人毫无意义地过了几招,不温不火,彼此对对方的实力有了初步了解。只不过玩家是心下一沉,而安室透则有了把握。
这个人很强,可能完全不逊色于降谷零。玩家应对着他逐渐提高的出招速度,有些力不从心,看起来他们似乎有来有往,其实节奏一直被这个人掌控着。
“你到底要什么”她在交手间隙问,“你叫我莓酒,你是组织的人”
组织的余孽吗
可是已经过去六年了,他们之前明明已经肃清了组织的人,也许还有底部的漏网之鱼,但那些人才不会在乎复兴组织的事情呢。
安室透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玩家被逼得节节败退,在对方一击勾拳打向她下巴时,只稍稍避了避,顺着他的力道,拳头打向她肩膀时,自然地向后踉跄了两步。
她的手在空中滑过,扯住了一根不起眼的线。
巨大的帐篷从天花板“哗啦”一声落下,在对方察觉不对时,已经被埋进了宽阔的帆布里,视野瞬间暗了。
玩家有个爱好,就是玩“孤独星球”游戏。
帐篷平时挂在天花板上,她想玩时才会拉下来,在房间里搭好,当晚就在里面过夜,这是“孤独星球”,她是里面的国王,有自己的冠冕和服饰。
隔壁星球的黑巫师降谷零有时会试图进入星球,妄想成为王后,与她共享王座,但国王非常冷酷,常常将他拒之门外,令其独守空闺。
偶尔黑巫师为了满足自己邪恶的欲望,也会以卑鄙的手段入侵星球强行拉开帘子。而现在,这片净土,玩家的领域,不得不用来困守一个入侵隔壁星球的黑巫师冒牌货了。
她迅速从帐篷里游了出来,在胜利曙光在即,一手已经伸向光明时,尚在黑暗的手忽然被拉住了,被人以很大的力道扯住,强行往回拖。
玩家“”
手上传来的痛楚太鲜明,她短暂地啊了一声,被拖回了孤独星球。
虽然看不清彼此,但一片黑暗中,黑巫师冒牌货,和国王,还是交战了。你一脚来我一脚,虽然看不清对方的四肢在何处,但他们还是默契地滚在了一起,有意无意地通过彼此腹部的贴近保障了身上柔软脆弱部位不受攻击,然后手脚并用地殴打着对方。
滚着滚着,不知是谁一脚踢到了柜子,宽口花瓶当啷当啷地掉到了地上,玻璃碎裂时发出了“砰”的声响。
玩家大惊失色“朕的鹅卵石”
安室透“花瓶养鹅卵石”
“是啊,”玩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