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是她老师的床。
又纠结了一会儿,凡霖秋掀开被褥的一角,即使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可她还是内心止不住的羞赧,这羞赧原因不明,就是莫名其妙的害羞,还带着一丝刺激和紧张,这些情绪从她的肚子蔓延向上,直至全身上下,每一颗细胞好像都在抑制不住的跳动,直到她钻进了林倪的被窝,被子被她裹在身上,似乎才将那些激昂压住了些许。
林倪从房间出来,转身去了书房,明天一大早还要接着上班,本来今天以为和凡霖秋吃了饭回来还有时间,没想到中途发生了一点状况,为了完成今天的工作,接下来只能熬夜了。
现下的工作无非就是看一些医院发来的病例,林倪还在邮件收到医院助理来的消息,说是之前患癌的那个十岁男孩已经放弃治疗,回家了。
尽管那天那孩子的父亲有些蛮横,可想到那小孩小小年纪就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余下的生命时长不超过三个月,林倪不免心里还是很难过。
她翻看自己手上的病例,直到最后一例,也是她现在最关心的一例,是一位50岁的患者,病例上写着无痛性全程肉眼血尿2周,尿细胞学检查发现有肿瘤细胞,诊断为膀胱癌。需要膀胱全切、回肠代膀胱术治疗。
手术明天就要进行,而这也是第一次由林倪主刀的手术,多多少少还是心里头有点紧张。
工作一切核验完毕,林倪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略显疲惫,起身走出书房,到自己房间门口稍微停留了一会儿,心中略有犹豫,但稍作思考还是把住门把手,悄悄推开门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小夜灯已经关闭了,屋内已经漆黑,凡霖秋大概是睡着了。
林倪将门再开一点儿,轻手轻脚走到床沿,直到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她才蹲下来,距离她的呼吸更近了些,尽管屋内很黑,但林倪却觉得自己可以感受到她。
稍稍替她掖了掖被褥,林倪凑到凡霖秋耳边,她的音量极低,但却很清晰的在凡霖秋耳边说了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