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也是没想到,“咱们爷还是蛮会体贴人的呢。”
“那可不,只要是自己人,爷从来都是宽待,说是外紧内松不为过,你只好好伺候,少不了好的。”
只是这南下查案子少不了是要得罪人,有的人甚至仗着上面有人,也不把四爷放在眼里,为了阻止他,刺杀的事情没少上演。
有一回宁汐正好遇上了,吓得腿直哆嗦,“那个,你们继续,告辞了。”才转身,就让跃过来的四爷劈手挡下一箭。
一句别乱跑,就将人护在了身后。
也是为了护住宁汐,四爷手臂和后背各挨了一刀,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仍是把宁汐给吓跪了。
“皇上娘娘他们要是知道爷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会扒了我的皮吧。”
苏培盛咳了咳嗓子,出起主意来,“那你这些日子就好生伺候爷起居吧,别总想着偷懒跑出去逛大街了。”
“这样真的行吗爷不是最讨厌女人在跟前晃。”话刚说完,那边包扎好伤口的四爷想喝口茶,因着手上背上全是伤,刚拎起茶壶就脱手了。
苏培盛哎呀了声,紧着敦促,“快去伺候着吧,要不待会儿爷指定是要发火了。”
宁汐给四爷倒了杯水送过去,又见他手臂上的纱布都渗血了,另一边肩背上也是缠着纱布,连袖子都还没套起来,索性端着杯子凑他面上。
四爷闷声一笑,“你是打算喂爷鼻子里去吗。”
宁汐这才敢抬头去看,嘴里咕哝着“这不是怕你说我没规矩嘛,敢直视主子。”
“往后就别避讳爷了,爷许你直视。”说完,又补充一句,“省的你拿水泼爷一脸。”
然后,四爷就当起了甩手掌柜,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还让宁汐住进了自己屋子的外间,说是守夜。
不过宁汐倒是觉得这位爷不像其他贵人难伺候,说是要她守夜,其实他的睡品很好,往往都是一觉到天亮,半点没需要宁汐伺候的地方。
这日,宁汐一如既往地替四爷宽解衣带,也是伺候久了,发觉四爷对自己也不是那么严厉,偶尔为了缓和气氛,说句把玩笑话,他也都由着。
“您怎么饮酒了呢,大夫不是说在伤好之前不能饮酒。”解下腰带衣袍往旁边一放,就端过托盘来。
四爷:“没人提醒,忘了。”
“忘”刚说出一个字,发现四爷在看着自己,宁汐意识到什么,“奴婢知错了。”就因为她告假,别人也没太经心照料的缘故。
“那您明儿还要出去应酬吗要不就别去了吧,那些个人就没安好心,您犯不着去应酬,查他们个底儿掉就完了。”嘚吧完了又打了下自己嘴吧,嘿嘿陪笑,“宁汐多嘴了哈。”
四爷坐在那儿由着宁汐替自己换药,“眼下还没到时候,明儿你随爷出门就是了,爷要是忘了,你从旁提醒。”
宁汐正好在四爷肩背上缠纱布,听他这么说,动作一顿,手刚好绕着纱布环在四爷腰上,探头过来说了句,“要不宁汐替爷挡酒吧,我能喝呢。”也是一点都不谦虚。
四爷嘴一抿,“你跟着便是了。”挡酒还是算了。
可宁汐私底下还是去找苏培盛讨论了一番,苏培盛转头就把他们讨论出来的结果告诉给了四爷。
“她是想扮作陪酒的姑娘来伺候爷”
苏培盛笑眯了眼,“可不是,宁汐姑娘说她喝个一斤不在话下,爷您不便饮酒,到时候由她来挡便是。”
四爷倒是想起了以前宁汐喝过酒时的样子,一时想的远了,竟鬼使神差地嗯了声,算是应允了他们的做法。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