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儿只觉得一口堵在胸口下不去出不来,坐在大殿的门槛上喘着粗气,整个大殿都回荡着鲤儿的喘气声,久久没有消散
我是凡间的分界线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今日,注定是个热闹的大好日子。因为,今日是武历皇帝亲政后的第一场科举的日子,金榜已放。榜下捉婿已经闹腾了一场,稍后就是头三甲打马游街了。
花锦浅啜一口清茶,听着由远及近的人潮声,来了
“公子,状元公来了”梅香半个身子都要探出栏杆,回头朝着花锦,一脸兴奋。
花锦还是等到下面的人声越发响亮,这才起身站到窗边,恰恰看到新科状元一马当先,朝着这边缓缓而来。
“公子,今年的新科状元,真好看啊”梅香的声音呆呆的。
花锦眼睛闪亮,目光已然落在那状元身上身形似乎稍显单薄,却腰背挺直犹如青松。因着锦衣的映衬更显得肤色白皙,剑眉星目,下颌流畅,不似身侧的榜眼探花笑意嫣然,微微抿着淡淡的唇,仿佛此间一切与之无关。
这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钟卿啊
可,偏就是这般冷淡模样,不知道哪里击中了人心。
花锦眼眸发亮,抬手扯下身上的玉佩,梅香还未来得及阻止,花锦已经将玉佩投掷了出去。
精准打击到新科状元的脑门上似乎有隐隐的红色泛出来
人群中一静,梅香目瞪口呆,“公,公子”
花锦,“手误,手误”
新科状元抬头看去,恰恰对上二楼栏杆处,那人亮晶晶的眸子,闪亮的,仿佛天上的星子。
然而场面,仍旧是一度尴尬。
“大胆楼上何人,竟然敢袭击新科状元”
“还不快去将那贼人抓住”
群情激愤,一队衙役转身朝着楼上而去。
二楼处已经见不到那人的身影,有护卫的人上前护着钟卿离开。
状元郎走了,一部分人追着去了,还有一部分人,则等着看是哪个穷凶极恶的家伙,竟然敢当街袭击状元郎
“该抓他游街”
“游街怎么够至少得下大狱”
“瞎说什么呢这可是袭击朝廷命官啊午门斩首都够了”
衙役们又从酒楼里次第而出,围观的百姓立即围上去,只想看看那罪魁祸首。结果还没瞧真切,就听见衙役愤怒的吆喝恐吓声,众人被强行驱散了。
梅香紧跟着花锦,趁着人群混乱的时候从酒楼里出来。然而半点回宫的意思都没有,转身就去了太和堂。
“可是,侍卫长他们”
“他们要是连几个衙役都对付不了,还跟着本宫做什么”花锦握着手里的扇子轻轻敲在梅香头上,“走,去太和堂”
这京城最大的医官就是太和堂,钟卿一定在那
花锦赶到的时候,钟卿头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了,围了一圈布巾,坐在里间闭目养神。花锦拍了拍梅香,梅香会意上前引开跟来的衙役,花锦闪身而入。
本来钟卿便是面白如玉,此时不知是否失了血的缘故,瞧着竟有几丝苍白。
花锦难得有些心虚,“咳,你没事吧”
钟卿睁开眼,只一眼,便认出眼前的人正是刚才二楼抛掷玉佩之人。
钟卿没说话,只是摊开手掌,掌心一块温润玉佩,正是伤他的凶器。
花锦越发不好意思,“你知道我无心伤你”
“那是有意”
花锦立时眼神闪亮,灿若繁星。钟卿竟不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