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卿天不解。

    “是执法天使。”润玉目光始终落在杯上，淡淡接口，“众所周知，执法天使当年受伤闭关，百余年未出。倒是不知道大师此言何意。”

    “贫僧只是感叹一声罢了。”无量执起香茗，茶香袅袅，递给卿天。

    卿天心头一热，接过香茗，忍不住问“执法天使是什么人大师为何说我像她”

    卿天诚心求问，润玉却忽然乱了心，抬头看向无量，目光似有刀兵。

    无量双手合十道出佛号，“心随意动，心之所念所想，无不虚妄；然虚妄中，执着尔，又何不是心之所向”

    卿天，“”

    润玉将杯子放在桌上，目光直指无量，“若虚妄成真，又当如何所念所求，不过一人尔，若已心想事成，何来虚妄”

    无量大师眸中皆是悲悯，“众生皆苦，便是佛祖尚不敢说心想事成，陛下又何出此言”

    “无量，不要跟我打哑谜”

    无量垂眸，“虚妄易执着，执着则生魔，魔心难除，欲壑难填。”

    润玉豁然起身，身形虚幻中，竟已猝然离去。

    卿天看得一头雾水，却被无量抚上额头。一阵眩晕感袭来，闭眼之前，她看到的是无量悲悯的眼角，一如俯瞰众生的菩萨。

    润玉落在璇玑宫外，跌跌撞撞，被小葡萄一把扶住，脸上都是不解，“小鱼仙倌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说着，伸手摸上他的额头。

    润玉拉下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灼灼。

    小葡萄被他看得毛毛的，刚想说什么，就被他突然打横抱起。

    小葡萄惊呼一声，赶紧抱住润玉的脖子，有些嗔怪，“你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润玉的声音沙哑，眸子里的火苗仿佛要蔓延出来连她一起灼烧，“我们双修”

    现在

    小葡萄只是犹豫了一下下，就更紧地抱紧了他的脖子，“快点快点”

    说不准这次再双修之后，她就能再进益一些，说不定就可以保持住人形了

    然而这一次的润玉与上次截然不同，开头便十分猛烈的攻势让小葡萄有些害怕，到最后干脆吓得哭出来，润玉眼底的疯狂这才稍稍消退了一些。

    将隐隐发抖的小葡萄拥进怀里柔声安抚，“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嗯”

    小葡萄红着眼睛看着他，捕捉到他眼底的心疼，这才大着胆子问“小鱼仙倌，你，你到底怎么了啊”刚才真的像要把果子吃掉一样凶狠

    看着她明显的惊恐，润玉叹息一声，只是更加密实地将人抱在怀里，“别离开我，觅儿，永远都别离开我”

    小葡萄纵然懵懂，却也能从他这番话中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想到自己屡屡受他照拂，如今更是答应与自己双修。此时听到他似乎难过的话，小葡萄当即抱着他安抚，“不会的不会的，小葡萄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别怕别怕”

    润玉低头，眼底似有风暴，低头含住她的唇，片刻间即呼吸交缠

    只要这样密密实实地感受着她，润玉就觉得，心底空空的那一处，终于被填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