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锦觅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彦佑偷偷摸摸地过来,被她这一拳头吓得差点趴在地上,连滚带爬冲过来,“美人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润玉来了”
这是他自被润玉一怒之下不知道吊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山里之后,第一次上天界,对润玉实在是紧张畏惧得很。
说到润玉,锦觅的怒火更盛,“他他哪里敢来”
被她问得落荒而逃,哪里还敢自己撞上门来
被呛了一声的彦佑摸摸鼻子,小声道,“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润玉的风范了”一样的威势十足。
“你说什么”
“没我是说,他到底怎么惹着你了”彦佑好奇,依着润玉的性子,恨不能把锦觅捧在手心里,怎么会惹她生气呢
“还不是前段时间我们在凡间的事”锦觅简要地说了来龙去脉,掩去了润玉被抑灵箭压制的事,着重突出了那青阳公主对她意图不轨的环节。
果然,彦佑一听就炸了,“竟有此事那润玉呢便看着你受欺负”
“他”锦觅支支吾吾,“他倒是帮我教训了那青阳公主。可是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锦觅,虽然先前做了四千多年灵力低微的果子精,但是前有花界众芳主的保护,后有水神爹爹的倾情呵护,也是无忧无虑肆意快活地长过来的,除了被天后打过几次,还没有平辈的人敢对她动手。
尤其,尤其润玉还在她身边,她委屈,她委屈得很
一股子郁气堆在胸口,堵得她难受。
“那还等什么”彦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竟是比锦觅拍得还大声,“有仇必报才是正理走,他润玉瞻前顾后不可靠,我一定站在你这边坚定不动摇一个人界公主而已,我们就叫她瞧瞧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等一下”锦觅赶紧拦住撸胳膊卷袖子的彦佑,将佛主历劫的事告知他。
彦佑呆了一呆,“这确实有些不好办。”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你且由我来安排”
从锦觅那脱身出来,润玉便一头扎进省经阁,将那些统统翻出来,企图寻找病例,查询锦觅的情况。令人失望的是,连上都没有类似的记载。
意乱情迷之时,锦觅脱口而出的凤凰如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里,然而理智回笼之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时的锦觅太奇怪了,仿佛是两个人在争夺身体一样,一个呼唤小鱼仙倌,一个呼唤凤凰。
若是当真有两个人,一个自然是锦觅,那另外一个是谁
润玉苦思中,便被匆匆闯进来的邝露打断了思绪。
润玉皱眉,邝露一向稳重,如何今日如此毛毛躁躁
“陛下”邝露墩身行礼,“刚刚南天门来报,水神仙上与彦佑君冲破禁制,下凡去了”
“什么”
锦觅瞧着彦佑扛着一个可大的袋子,那袋子里还隐隐蠕动着,看得锦觅头皮发麻,“你,你这是装了一包什么东西”
“自然是对付那公主的宝物”彦佑道,“你放心,我定然帮你出这一口恶气”
锦觅努力将自己的视线调转回来,忽然有些担心,这彦佑君,可不要把事情给搞砸了
到得国都,两人直奔青阳殿
青阳公主正在房内,有些烦躁地踢开上前服侍的宫女,脸色阴沉地看着某一处。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以至于时至今日,她依旧无法对锦觅神医忘怀。锦觅不自觉流露的纯真、善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