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披香殿的主事是查清凶手的关键人物,如今他死了,岂不是成了无头官司
邝露抬头看了润玉一眼,将手里的东西递上,“这是披香殿主事留下的书信。”
润玉接过来,看了两眼,递给锦觅,“是畏罪自尽。”
“畏罪自尽”锦觅抓着那信纸,将边缘捏得发皱,看向润玉,“他都要死了,还要留下这书信揽下罪责,是想要保护谁”
邝露暗暗皱眉。
润玉沉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他信中所说,他与旭凤早有私怨,当年挟嫌报复,篡改梦珠颜色,意图加害旭凤,于情理上倒也说得通。如今他见你要来查证,自知行迹败露,是以畏罪自杀了。”
“那他又是用何种手段篡改了这梦珠颜色”锦觅再问,眼中的迫切越发明显。
润玉看向邝露,邝露恨不得于此间立即消失。
润玉拉过她的手,“传闻洪荒古籍梦陀经中有所记载,只是那是,我也不得一见,便也不得而知了。”
锦觅定定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润玉抬手挥退邝露,眸色深深,“锦觅,你在怀疑什么”
“陛下,我一定要查出杀害爹爹和临秀姨的凶手。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不要隐瞒。”
润玉眼神逐渐温暖,“你想查,我自然会帮你查的。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要想太多,其他的都交给我,嗯”
锦觅点点头松懈下来,眼神都是疲惫,乖乖由着润玉扶着他躺下。
润玉吻吻她的额头便欲离开,却被锦觅拉住衣角。
润玉回头,“嗯”
“小鱼仙倌,告诉我,爹爹和临秀姨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润玉诧异,“自然没有关系,觅儿怎么会这么想”
锦觅摇头,看着屋顶,“小鱼仙倌,不要让我的信任变成笑话,然后活在彻头彻尾的谎言里。”
润玉握起拳头,想说什么,可犹豫片刻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
邝露一直等在殿外,看到润玉立即上前,“陛下”
润玉瞥她一眼,“跟我来”
回到润玉的寝殿,邝露便立即上前请罪,“陛下,此事是邝露处理不周,还请陛下责罚。”
润玉看着她,“我怎么会怪你,只是经此一事,恐怕觅儿不肯善罢甘休。”
邝露闻言,忍不住道“陛下,火神殿下已经死了,水神仙上还要对他念念不忘么”
“邝露”
邝露低头。
“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这样说觅儿。”
邝露眼底泪光闪烁,纵有千言万语,也再不敢说什么,只得略带哽咽地应下,“是,陛下。”
润玉缓和了情绪,“你只记住,今后没有我的许可,不要轻举妄动”
挥退邝露,润玉独坐,脑中便不由回想着今日锦觅的情形。
“连岐黄仙倌也看不出来的病症,神识震荡,放我出去觅儿到底怎么了”润玉不由陷入深思。
霜花激动爆发,灵力损耗严重,已然陷入沉睡。
锦觅虽暂时松了一口气,可是想到杀害爹爹和临秀姨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她便再也坐不住。当年先天帝当政,几乎没有如何查证便将此事揭了过去,如今想来越发叫人觉得其中有异。如今天帝已换成了小鱼仙倌,若是她能找出蛛丝马迹,是不是就能重新审理这个案子
锦觅再坐不住,立即前去查找卷宗,却一无所获。这么重要的卷宗怎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