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枣没接糕点,只是自言自语的问“他们押走齐老头,里长都不能这样齐老头也算村里有名望的老人了,为什么”
金花伸出手,在苏枣眼前晃了晃。
见苏枣没反应,金花撇嘴将手里的云片糕揣回怀里。
枣儿总是很多疑问,想入神了就会这样,说起来老齐头也见过枣儿这样,还是枣儿追问老齐头,为什么总是“英雄救美”就没有“美人就英雄”故事时,枣儿那天也是这样,老齐头见了怎么说来着
“啊”金花一拍膝盖,“痴了”
“枣儿,你又发痴。”
金花这一拍,将苏枣惊醒,苏枣用力握住金花的肩膀,眼睛里有一种执着的光芒,“金花,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为什么,老齐头做错了什么不是犯错了的人才要被关进牢里,他犯了什么错”
金花被吓到了,结巴道“因为他乱说话”
“可是齐老头从来不乱说话”苏枣大声强调了一遍。
“我不知,枣儿我不知”金花哭了,“枣儿你抓痛我了。”
“对不起金花,可是我太想知道了,你告诉我吧你告诉吧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脑子,总是停不下来,要去想这些”苏枣抓的更紧了,像抓着溺水时候的一根稻草。
紧紧攥着,明知道稻草无用。
金花看着苏枣的眼睛,这一瞬间,她体会到了枣儿的痛苦,这种强烈的困惑冲淡了她肩膀上的疼痛,甚至让金花也认真的想了想。
她好想回答枣儿,告诉枣儿一个答案。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
金花迷迷糊糊想到爹曾经在家里说的一句话,不知为何,她竟有些懂了,便告诉枣儿道“民不与官斗,枣儿,我们只是庄稼户的子女,官老爷们要抓老齐头,有什么办法呢,咱们除了田,什么都没有。”
“就算是田,也要靠老天吃饭呢,都是天注定的事情”
苏枣松开了手。
她想反驳金花的话,就像几年前,她下意识想反驳元夫子的话一样,可是她依旧不知道怎么反驳。
如果六郎在就好了。
六郎总是能从不同的不同的,什么呢
苏枣想。
她的目光总是在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上,可在六郎眼中,总比她看的更远。
六郎一看就不是农家的孩子。
出身不同,似乎就注定了眼界的不同,六郎甚至能有那么大的舆图,那张图,如果不是六郎给她看,也许她永远不会有机会看到。
好想去外头,看一看啊。
是不是走出村子,就会知道答案的那天。
可是她家世代务农,爹发大水走了那么多地方,最后也要找一块地落地生根,爹娘都在村子里,她能去哪里呢
苏枣知道自己此时想去的,是更远的地方。
明明她这个年纪,路引都拿不到。
就连牛车,都不会借给她这个年纪的女娃,外头好远好远,哪怕是微不足道的镇上,没有牛车,步行也要一整天。
外头吃饭住店要花钱,她木盒子里存的钱一定不够。
苏枣慢慢松开金花,“对不起,金花,我抓痛你了,你痛不痛我给你捏捏。”
“不痛了,枣儿你捏捏就不痛了。”金花知道枣儿是村里最重感情的,她最喜欢枣儿,“不要想那些了,枣儿。”
“老齐头的儿子下跪给钱,兵老爷也没有放人,要不是村里人劝着,兵老爷还想将老齐头的儿子也抓走他现在也不说话了。就算别人开口,又有什么用”金花轻声说。
苏枣看着金花,忽然从金花总之无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