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本官亲自招进衙门来的,丁昌那里,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魏秉郡不敢多问唐钰在澧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为今之计能做的,便是交代。
虽唐钰那天是帮曲公说话而惹到了澧王,但若没有丁昌,澧王也没机会当场就发难,少年也不会遭受如今耻辱。
唐钰苍白脸上努力扯出轻笑,摇头,
“大人不必如此,丁昌当日敢那般做,定是有所依仗,若要为我出头,定要惹上祸端,若大人真想帮唐钰,不如告诉钰,曲公有何吩咐吧。”
“你哎,你比本官想象中更加聪慧。”
魏秉郡微顿,随即叹气。
“不是钰聪慧,是这次事情很明显,澧王就是拿我开刀泄气罢了。我死无人在乎,但我若活着回来,曲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利用价值;而我想继续活着,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只有曲公。”
唐钰面色虚弱,嘲讽淡笑,“魏大人,你知道澧王为什么会留我一命吗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他们中拉锯的一枚棋子。”
魏秉郡沉默,这个事实他清楚,曲公虽说要收唐钰所用,但其实根本不会给予真正的信任。
他心情沉重,“曲公要你好好伺候澧王,并得到澧王的欢心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少年明白自己的处境,那以少年的才智,定不会坐以待毙等死。
从形势上来讲,魏秉郡是不敢违抗曲公之命的,但从个人意愿和良心上来说,他是并不想全听曲公的话办事,因为他很清楚,那没有好下场。
“不知魏大人愿不愿拼一次”
唐钰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魏秉郡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未语,等他下文。
只见唐钰轻轻摸了摸自己布满暧昧痕迹的脖颈,露出个充满恨意的笑容,
“既然两边都没路,那便我自己走一条出来。总归现在我都这样了,他们不仁待我如刍狗,那我也无需与他们讲义。”
“唐钰,你切莫冲动。”,魏秉郡被他的表情吓到。
“我没有冲动若不拼一把,下场只有死”
唐钰深吸一口气,紧握拳头看向魏秉郡,声泪俱下。
“魏大人,我知道你想求安稳之路,但谈何容易你非曲公心腹,今日是我遭殃,下次或许就是大人您。我们寒门出身的士子注定了就是那些士族的一枚棋子,既然有机会,为何不争取改变这种处境”
“钰已沦落此境地没有什么可顾虑,左右都是一死,我愿做大人的长刀斩荆开路。若失败,钰自认命;若成功,希望大人到时候能够照拂我唐家安慰度日。”
魏秉郡沉凝,这种话可不是轻易能说、轻易能应的。
唐钰并未放弃,努力劝说,
“大人请听钰细说。曲家的宠妃已死,留下的王子并不成才,曲家败落是定局,澧王更是没有起来的机会,他们两者斗到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届时,澧城之地该谁来做主”
“王城或许会重新派人过来,可澧城士族会服气么,将来澧城的主人,必定是从现在的士族中选一个人出来,魏大人何不提前筹谋,到时候一鸣惊人,扶云之上。”
魏秉郡沉思看向他,“你倒是胆子大。但此事如果失败,你可知是怎样的结局。”
“钰知道,但钰没有选择,我想活着。”
唐钰露出求生的期望,以及报仇的痛恨,
“大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