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当街杀人只要不是士族就不会被定罪;而士族权贵当街杀人,只要不怕结仇的就更无所谓,说白了这里就是个拳头和权利的世界,在这两者面前,律法根本就是屁话。
人命,在这个世界也不值钱。
所以明显就是士族的侍卫和剑客动手,周围百姓吓得直逃都来不及,报官什么完全就不存在。
唐钰也想走,但考虑一二还是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没敢动,剑客被削了舌头,他可不想被削断腿。
而那边几个剑客看到同伴受了伤,顿时大怒,比出长剑,
“你们是何人竟敢与我们动手,当曲公何在”
“澧王车架,敢呼曲公,该死。”
冰冷侍卫厉声一道,几乎是话落就握剑冲向几人动手,身法极快,动作干脆利落,很明显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又一名剑客直接被对方夺取了一只胳膊。
而澧王车架四字也让众人变了脸色,剩下几个剑客挡剑后退,似有顾忌之意。
澧王再怎么说也是澧城封地之主,曲公不怕对方,并不代表他们这些小小幕僚也能起在对方头顶作威作福,更何况澧王此人脾气阴晴不定,最忌讳谁冒犯,若真招惹到对,曲公根本不会保他们。
几名剑客心思瞬间转变,知道踢到了铁板上,迅速变化口风道歉,
“大人赎罪,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都怪这贱人惊扰车架,还请公子禹大量,看在曲公的面子上赎我等罪错。”
这里各国君王的儿子都称呼公子xx,虽殷禹已被封地称王,但大家还是习惯称呼。
唐钰在听到澧王和公子禹两个称呼时,也是猛得变了脸色,瞪大眼睛心中狂跳,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无比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街跑。
他怎么会在这种情况跟殷禹见面,还冲撞了对方的车架以殷暴君的脾气今天不见血肯定是结束不了的
果然,车厢中殷禹根本不管什么曲公,声音戾气直接吩咐,
“既有眼无珠还留着眼睛做什么全部给本王挖掉眼珠,挑断手筋,送到曲老儿门口。”
唐钰闻言,惊惶的捂住眼睛,大喊,“不要”
几个剑客被他忽然恐惧的声音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骂出来,说得又不是你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冰冷侍卫看了他眼,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下,才凝神攻击几个剑客。
经过专业训练的的死士和野路子练起来的剑客明显就不是一个级别,这个世界虽没有内功轻功一说,但冰冷侍卫出剑的招式速度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十分惊人。
可惜唐钰没有看到,他耳边只不断的响起兵刃的声音,以及剑客的惨叫。
等声音消失他抬起头时,只看见满地的鲜血和刚才还耀武扬威气势汹汹剑客躺在地上气弱呻吟的画面。
几个侍卫上前利索把人抬走。
冰冷侍卫这才收起剑,回头对马车上的主子复命,“主公,还剩一个。”
这一个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唐钰脸色发白,在脑中迅速略过看书时关于殷暴君各种下令把人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残暴描述。
最后灵机一动,猛得跪下,努力掩藏自己的恐惧,拿出最真挚的感情道,
“多谢大人相救,若不是大人我就成了这群无耻剑客的押亵之徒了。大人之恩无以为报,小人身无长物,但自小念书识得几个字,若大人不嫌弃,小人斗胆愿自荐为大人以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