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过,阿箐和薛洋三不五时吵一架,晓星尘哄完一个又去哄另一个,三人热热闹闹跨过了一个寒冬。
转眼又将入夏,天眼见热了起来。阿箐吃饱穿暖几个月,长了一点个子,晓星尘又给她置办了两身衣裳,小姑娘高兴得道长长道长短地粘了晓星尘好几天。
薛洋看不过眼,只好趁夜猎的时候在外面留得久一些,跟晓星尘多单独待一会儿。这时候他就比阿箐还粘人,只在杀走尸的时候和晓星尘分开一下,其他时候恨不能跟晓星尘长在一块儿,又是拉手又是讨抱,时不时还要亲几口,把晓星尘缠得双颊霞飞嘴唇红肿都不算完。
晓星尘一开始还软绵绵地训斥几句,薛洋一看他板起脸就开始装可怜,蹲地上拔草,说什么道长在义庄就只顾着小瞎子,现在出来也不疼他了,他想多亲热一会儿都不行。还有什么,哦,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欢,也不像小瞎子那样会娇滴滴地讨道长欢心,被嫌弃也是应该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一大堆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晓星尘砸得晕头转向,无言以对。这人看道长说不出话了,又欺过去,瘪着嘴问他再亲一小下行不行。
晓星尘哪里还说得出不行的话来
所幸杀走尸都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晓星尘多次劝说无用,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地妥协,被压在树上亲得喘不过气也舍不得推开薛洋了。
薛洋现在已经不觉得阿箐十分碍眼了,也就五分碍眼吧。之所以能少碍眼五分,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可以拿阿箐做借口跟晓星尘诉苦邀宠,只要他一提阿箐,晓星尘就很容易心软,再弥补性地满足薛洋许多无理的要求。薛洋还要伪装出一副深明大义委曲求全的样子,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范了。
但是卖乖归卖乖,薛洋也有真生了气,连晓星尘的哄都不想听的时候。
那天按计划两人要去夜猎,地方有些远,薛洋又想多跟晓星尘待一会儿,吃过午饭就急匆匆拉着人出门了。
阿箐守着义庄百无聊赖,在院里拿竹竿到处敲一敲,跟花草树木打招呼,招呼了一圈,还是无聊,就想着到城里去转一转。主意定了,阿箐就兴高采烈往外跑,忽然在院门边看到了一只眼生的锦囊。
阿箐把锦囊捡起来,轻飘飘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她不知道这是谁的,但既然掉在院里,不是晓星尘的也是薛洋的,可能是刚刚走出去的时候没注意就掉出来了。
阿箐不知道他们今天要去哪里,又什么时候回来,拿着那只锦囊准备进屋先放好,等晓星尘回来再给他。
阿箐来了之后,三人还是在厢房吃饭,但薛洋把浴桶移到了床边,又做了一个大屏风,把两人休息的空间隔绝开了。阿箐是不会走到那屏风后的,她可还记得刚来没屏风那阵,自己被那张红帐大床闪了眼睛的心情。她在厢房这头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橱柜,犹豫着不知道把锦囊放什么地方,觉得放哪里都不合适。
最后决定先放她房间里,等道长来了直接给道长。不然随便放这里桌上,道长不知道,薛洋再昧了去怎么办她可看多了薛洋欺负道长眼睛看不见,逗道长取乐的样子。还是自己亲手交给道长比较放心。
阿箐拿着那只锦囊往外走,刚打开厢房的门就撞上了薛洋,差点没站稳给摔了,扶着门惊魂未定地抱怨“做,做什么啊被鬼追了啊跑这么快干什么疼死我了”
薛洋瞪着她双眼发红,阿箐看到他的眼神,腿突然有些发软,下意识低头退后“你”
“谁准你拿我东西了”薛洋怒喝。
他一把抢过阿箐手里的锦囊,攥在手心,上前抓着阿箐的衣领把她提得双脚离地,一开口满是杀气“连我的东西都敢偷,你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