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箐拳打脚踢把所有人都招呼了一通,可她到底年纪小力气也小,气势汹汹也没把人打出什么花来。阿箐打累了,他们还在那站得好好的,顶多受了点皮肉之苦,都没伤筋动骨。
薛洋看她只会踹打挠抓,下手又不重,都看腻了,一直在后面各种出主意,什么刀割火烫下毒绳勒,怎么狠怎么来,越说越离谱,阿箐听得目瞪口呆,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至于这么大的仇。
薛洋看她犹豫,又指挥她扇耳光,阿箐高高地扬起手,轻轻地落下去,打了几下就说手疼不打了,又说打人不打脸,刚刚他们也没打她脸,多踹几脚补回来就够了。薛洋越看越没劲,见她停手就说要走。
道长的钱袋被薛洋拿在手里,这几个人交代钱被拿去买鸡了。
薛洋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冷笑道“别想唬弄你爷爷。当我不知道袋子里原来有多少钱一只鸡才花的了多少,说,剩下的藏哪里去了阿箐,先把我们的鸡拿过来。”
阿箐照做,抱着喷香的烤鸡趾高气昂回到薛洋身边。
那几个乞丐眼巴巴看着到嘴的肉被抢走,口水都要流出来,被薛洋一瞪,又全部低下头。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回薛洋的话,说剩下的钱拿去买了药。他们中最小的一个兄弟伤口化脓,这几天在发热,再不弄点药来就要出人命了。还说弟弟饿了好几天,就想吃口肉,他们才买了那只鸡。
薛洋懒得听他扯,面无表情地问“药在哪儿”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说话的那个人把封药的纸包找了出来,站在房中间不敢靠近。
薛洋搡了搡阿箐的肩膀“去拿过来。”
阿箐慢慢挪过去,那人把药放到她手上,却不松手,捏着药包的边角求“姑娘,我们知错了,饶我们一回,鸡诚恳发问这句怎么了烧鸡不配拥有姓名吗给你们,药能不能留下”
阿箐咬了咬嘴唇“我”
“拿回来。”薛洋直接命令,“什么叫审核员有事吗这段到底有什么问题我就问鸡给我们这鸡本来就是我们的钱买的,别说得像是你们让出来的一样。药也是我们的,就算我拿回去了用不上,丢进水里泡烂了也不会给你们。阿箐,拿了东西就快回来。”
那乞丐脸色一变再变,还想说什么,另外几个乞丐中忽然有一人出声“大哥,算了,我快好了,不用吃药。”
说着一个小个子从最里面挤出来,想拉他大哥走。
阿箐悄悄看过去,见这人手上都是皲裂的口子,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声音听起来有些发虚,应该是真病了。她刚才教训人的时候就看到这人被护在最里面,因为自己被打那会儿他不在场,就没找他的麻烦。
乞丐最后满是不甘地松开了药包,阿箐也转身慢慢往薛洋的方向挪。
一站好,阿箐就问薛洋“那,那个,你生病了吗”
薛洋恨铁不成钢,终结话题“有病没病都不会把药给他们的。少屁话,走了。”
阿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阿箐磨磨蹭蹭欲言又止,薛洋走着走着停下来往墙上踹了一脚“他们是不是打到你的脑袋了”
“没有啊”阿箐说,“没打我脑袋,没打脸。”
薛洋戳她脑门“那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给你吃的那碗馄饨吃到脑子里去了你犯什么病非要可怜他们”
“我”阿箐捂着额头,也很郁闷,“你,你没讨过饭,你不知道这种地方真的很容易死人的。”
薛洋阴着脸问“所以呢关你什么事死了又轮不到你来埋。”
薛洋讨过饭,他知道这种街头乞儿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