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床次日就进了屋。
薛洋做的是架子床,三面围护栏,剩下一面也围了两头,只留一个足够两人同坐的宽口供人进出;围栏四角有立柱,在柱顶上搭了横梁衔接成四方的框架,可以直接挂蚊帐。因为卧房空间小,新床也没有做得很大,只比原来那张宽了半臂,两个人睡刚刚好。
说来新床宽大且有高顶,用材实在,薛洋一开始分开做了立柱,没安在床上,搬进屋才装上去。刘双木来看薛洋拿些好木料自己捣鼓成什么样,一边指导一边给薛洋搭把手,如此仍旧费了不少力气才让新床通过房门。
原先的床是挨着窗户放的,新床挂起帐子更适合直接靠实墙,薛洋把床安置在东面土墙边,与浴桶遥遥相对。
他用完人就不客气了,跟刘双木说改天再请他喝酒,把人半撵了出去。晓星尘买菜回来正好遇上刘双木出门,想留人用饭,刘双木酸溜溜拒绝道“那小子等着你呢,嫌我碍眼了。道长快进屋吧,不用管我了,我也不缺这顿便饭,还是等你们正经叫我了我再来吧。”
晓星尘正要再说什么,薛洋已经听见声响奔出来了,直接跟刘双木告了别,又把道长拉进门,问他买了什么菜。
“我以为刘木匠会留下来吃饭,就多买了点青菜,还买了肉。”晓星尘道。
这话正中薛洋下怀,他一听就乐了“那正好,就我们两个,吃得好一些,也算庆祝新床落成。我可算过了,今日宜安床,算是吉日。”
薛洋说完无声地笑起来。他没说除了安床,还宜什么,总之确实是个好日子。
当晚还未入夜,薛洋就点起了蜡烛。他在屋外灶台上烧了好大一锅水,在浴桶里兑成温的,催晓星尘沐浴,自己先去铺了床,才回到晓星尘身边和他一起洗。
晓星尘先出水,穿好衣服走到床边,伸手捞到一层纱帐,捏在手里磨了磨。
薛洋拿了干布巾来要道长给他擦头发,自己也跪坐上床帮道长擦。
薛洋头发不长,碎发多,晓星尘屈指温柔梳理,薛洋便有样学样,和他做一样的事,内心满足无以言喻。
忙得差不多了,薛洋拿布巾去放,晓星尘坐在床上摩挲着护栏。薛洋没弄些繁复的花样,只是普通的井字纹,每一处都磨得相当光滑,一条扎人的木刺都没有。
薛洋回来了,把手覆在晓星尘手背上,跟他一起检查两人的新卧榻。
他们本只是过客,如今认识新的朋友,又把简陋的义庄布置一番,竟与这义城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倒真像在这角落安了家。
烛火摇曳,映得晓星尘脸部线条愈发柔和,薛洋把纱帐放下来,拉着道长倒进床内。他不知从哪儿含了一口酒在嘴里,直接渡了一半给晓星尘,晓星尘被辣得呛咳几声,没有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薛洋这次做得很温柔,说是最温柔的一次也不为过,抚摸和吻都很轻,晓星尘身上连个印子都没留。薛洋像对待世上最稀有的珍宝一般,花了他所有的耐心来取悦道长的身体,讨好道长的心。
两人谁都没说话,只专心感受对方,触发两人身体的共鸣。
气氛从头至尾都好得不可思议,薛洋做完又磨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来,他把脸埋进晓星尘颈窝,轻声求“道长,你抱抱我吧。”
晓星尘伸出双臂,一手护着他后心,一手抚摸他后脑,轻轻揉他的头发,把这长手长脚的家伙当成孩子哄。
薛洋吐了几口热气,说“道长,你亲亲我。”
晓星尘犹豫了一下,侧头吻在他耳畔。
薛洋转过头来追逐他的唇,忽然看见晓星尘蒙眼的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