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那都得看他自己。晓星尘务实道“你只要莫拿人命当玩笑,莫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凡事再与我商量一二,发生什么我都不走。”
“你也不用再怕什么。”晓星尘说着又加了几句,“左右你我二人已是这般光景,遇上什么事,我也和你一起,你要做什么,想一想我也要担着后果就是了。”
他说得自然随意,但这话的意思已经是以性命相托了。道长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薛洋知道这已经是他能说出的最深重的表白。
薛洋怎么也想不到晓星尘能待他到这般地步,一时不知该悲该喜。他从晓星尘怀里慢慢爬坐起来,捂着眼睛,颤声唤“晓星尘”
“怎么了”晓星尘问。
薛洋正要开口,就见道长从袖中找出了一颗糖球,他把糖塞到薛洋嘴里,微微笑道“今天塘铺开张。你不是昨天还说糖没有了么”
道长起个大早,是赶着初八开市,给贪甜的小孩儿买糖去了。
薛洋深吸一口气,好难才压下眼里的泪意,他含着那颗糖果断朝晓星尘靠近,一手扣住晓星尘的腰,另一手捧住他的脸,闭眼吻上去。
少年的嘴唇柔软而温暖,他是这样虔诚,落下的吻一个比一个轻,然而情意又一刻比一刻重,几乎要随着呼吸喷薄而出。
晓星尘沉默而温顺地接受着,回应着,二人唇舌黏连又分开,再紧贴到一起。他们若即若离,追逐彼此,一触即分,分而复合。
溜圆的糖球在两人口中逗弄游戏,笑话他们一个痴一个傻,而这两人早已不顾旁人如何看待,只忙着在这满是热气的狭窄屋中,共同品尝无数个糖果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