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他们住城边,就算是直走到另一边去,来回也只需一个时辰。晓星尘心里惦念薛洋,要去的地方又不远,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回来了,薛洋等的时间更短,但他却觉得过了太久太久,险些撑不下去。
薛洋抱着晓星尘不说话,晓星尘觉出他抖得厉害,抬手一探,薛洋额上果然浮着一层冷汗。外面这么冷,他这汗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无论哪一种都叫人揪心。
晓星尘帮薛洋擦了汗,又摸摸薛洋的头,道“是我不好。”
薛洋仰头享受着他的触碰和安慰,慢慢舒了口气,抱着晓星尘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这才站起来单脚蹦着跟晓星尘进门。
晓星尘把薛洋扶回床上坐着,扯了棉被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转身走开两步,又走回来,跟薛洋报备“我去烧水。”
薛洋缩在被子里讷讷地哦了一声,看着他到院里水缸打水,又回来把水壶放到炉上,再走回床边坐下。
薛洋刚发过疯,现在不敢再闹腾,想起晓星尘不在那一小会儿,从自己心里闪过的那些阴暗念头,更是自惭形秽,此刻安安静静坐在道长身边,连个手都不敢摸。
他得不到的时候还有不顾一切毁天灭地的蛮横狠劲,突然到手了反而变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怕自己太乖张鲁莽,再把道长吓走。
野兽收了爪牙,为着一点温情和爱抚,把柔软脆弱的肚皮露给主人,央他多给自己一点爱和关注。
如果晓星尘能在某一时刻看看薛洋,接触到他的眼神,那他大概能稍微理解薛洋对他的感情。可惜晓星尘早已失明,也就没法看见薛洋眼里的炽热和迷恋,没法看见他的痛苦和恐惧,哪怕体察到他的忐忑不安,也很难懂得薛洋对道长怀着怎样的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