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指尖在薛洋掌肉上停了一会儿,敲了一下“今日只有一颗。”
薛洋没耍赖,也没问为什么,干脆地说了一句好,就把糖放进嘴里了。
晓星尘听他咂糖,缓声说“糖铺子年初八才开门,这才初一,之前的不剩几颗了,要是今日吃了两颗,就得断一日没得吃。”
薛洋咂嘴的速度慢下来,愣愣地看着晓星尘说“哦”
薛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一时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他无言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没有也没关系,我也没那么爱吃糖”
晓星尘笑了一下,薛洋就憋不出话了。
年初一没人出门,下了雪外面又冷,两人窝在屋里无所事事,薛洋手里拿着小刻刀在橱柜上胡乱刻画,刻好了叫晓星尘去摸,晓星尘摸出是一朵八角霜花,和昨日收到的发冠上的纹路不同。
薛洋道“道长,昨天给你的东西呢我帮你戴上吧,昨天太晚,没让你戴,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晓星尘迟疑了一下,拿出来给他,薛洋便站起来将那发冠套扣在晓星尘的发髻上。这发冠是乳白色的,木质细腻有韧性,被打磨得光滑发亮,正中那朵霜花纹路清晰边缘干净,衬得一身白的道长更加出尘不凡。
这一身白里最扎眼的就数道长脸上的绷带了。他的眼伤愈合了很多,近来已经很少有血水溢出的情况,绷带颜色始终净白,遮不掉道长仙风道骨的风采。
可薛洋见了还是觉得疼。
薛洋久不出声,晓星尘抬头问他“怎么了”
他是坐着的,这一仰头更叫薛洋直面那一层层蒙眼的白布,顿时疼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抬起手,指尖很小心地避开晓星尘的眼睛落在耳鬓的绷带上,哑声问“是不是很疼”
晓星尘呆了呆,没动也没出声。
薛洋看他不躲,眼鼻又酸又胀,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去,跟晓星尘说“对不起。”
带着甜味的气息靠近,少年柔软温热的嘴唇落在晓星尘唇畔,过了很久,那人轻声呢喃“晓星尘,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