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沿着路一直走,薛洋还是老样子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到了下午,晓星尘发现自己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义城。
路边摆摊的老伯隔了几个月不见晓星尘,拉着他说了一筐话。老伯的女儿和外孙如今还和他住在一起,家里多了几口人,花用稍紧巴,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不行了,他就和女儿又到山上开了几亩地,累是累了点,但是一家人齐齐整整,过得也很是舒心。
那老伯满脸笑意,强送了几把菜给晓星尘,晓星尘推辞不过,付了铜板,对方也不肯要。
“这菜到了下午也不怎么新鲜了,你不嫌弃就好,送你啦我这就收摊子回去了,两个孙儿还等着我给他们做竹篓子抓鱼”老伯笑着担起空菜篓,边笑边说,“一个人也过惯了,可有了伴才觉得这日子是真有奔头。道长你也快些回去吧,不然你那小兄弟又要等急喽”
老伯走远了,晓星尘提着几把菜没地方可去,只好又回了之前住过的义庄。
义庄里几个月没人住,还是晓星尘和薛洋外出找猫妖之前的样子,就是桌柜碗筷已经落了一层灰。院里没有水井,平时都是到井边打水蓄在院内的大水缸里,当时他们想着要出门,没把水缸蓄满,只留了半缸水,如今几个月没人照看,灰尘沉在缸底,水倒是还能用。
晓星尘舀了面上的水洗锅,屋里的米还有半袋,晓星尘抓了一把,顿了下又多抓两把,把锅放到火上烧着,又到院里洗菜。
薛洋不请自来,晓星尘在院里,他就拿着扫把到屋里扫地,还把桌柜床头都好好擦干净,等晓星尘洗好菜准备进屋了,他又到院里洗水缸,水全换一遍。
毕竟是被人好好打理过的地方,稍微收拾收拾就又能住了。
把水缸灌满后,薛洋在门口看了晓星尘一会儿,还是走进去,隔了步的距离又停下来,没话找话道“李民的儿子把护身符送我了。”
晓星尘扒了一下柴火没搭话,薛洋也不气馁,悄悄走近一些“我留着这东西也没用,你收着吧。”
他说着把护身符和李民给的钱袋一并放在晓星尘旁边的凳子上,又退后一步站好。
晓星尘碰了碰凳上的东西,跟薛洋说了两个多月来的第一句话“这是他一家对你的心意,你自己收好,给我做什么”
薛洋按捺住雀跃的心,装可怜道“可我也没有别的东西给你,别的东西你都嫌。”
晓星尘简直是莫名其妙“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东西给我”
“我不知道怎么讨好你,只能把我有的都给你,但你不肯要,我也没别的办法。”薛洋说,“你不要我的东西,不跟我说话,讨厌我,觉得我恶心,都可以,那李民他们总不招你烦吧他们的东西,你拿着也不会觉得恶心了吧”
晓星尘无语好一会儿,薛洋又嘀咕“你说他们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送你就行了,还把这种东西随意送给我这种人,也不怕遭天谴。”
晓星尘没忍住,气道“我看你才是不识好歹。你救了他们的命,他们记恩,待你一片真心,倒被你当成驴肝肺了。”
薛洋见晓星尘肯搭腔,哪管他生不生气,当下厚着脸皮转移话题“道长,你煮的什么这么香。”
就一锅一点油腥都没有的水煮蔬菜,最多撒点盐调味而已,不知道香从哪里来。晓星尘不管他,估计煮得差不多了,起身拿碗筷,薛洋赶在他回身时把护身符塞到晓星尘手里,说“这东西放在我这不识好歹的恶人身上就浪费了,还是道长收着吧。”
晓星尘没防备,被他吓得差点把碗摔了,手里一紧就抓住了那护身符。薛洋包住晓星尘的手背不许他松开,见晓星尘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