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明之前她倒在了荒郊野外,还遇到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睁开眼,却到了屋子里。
储清打量着这间屋子,明显是姑娘的闺房。
她身上的伤口也已经被好好地包扎过。
储清心情复杂。
现在是宝成三十四年,她还是那个无名无姓的储清,与几年后的储君之争没有任何关系。
储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想不明白,整日与她朝夕相对的那个男人为何会翻脸不认人。
即使他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相处了两年,她以为他们之间早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利用了。
然而现实给了她重重一击。
等到她临死,她才明白她信任的那个人是个没有心的人。
她在剧痛中死去,一睁眼却发现回到了她还没有回那个家的时候。
莫不是老天见她过得太惨,要重新给她一次机会
房门被敲响,储清在神游中回过神来。
进来的人是那位被她威胁过得姑娘,这姑娘俊眼修眉、顾盼神飞,穿着一身杏色襦裙,手里还端着碗。
她是谁从前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并没有见过她。
储清戒备地垂下眼眸。
陈玥按照大夫的要求给捡回来的那位姑娘抓了药,早上她来过一次,床上的人还没有醒。
她战战兢兢地去做了早上的生意,也许是寒食节刚过,一天都没吃过什么热食,今天陈家食肆的生意十分火爆。
食肆里座无虚席。
陈玥本应该为此感到开心的,但因为时时担心捡回来的人,今天半天都显得她心不在焉。
她终于煎熬地等到了关店的时间,盛了一碗清粥又打算来看一眼还昏迷着的人。
不想这人已经醒了。
她招呼道“你醒了先喝点粥吧。”
说着将粥递给了床上躺着的人。
储清接过舟,声音嘶哑“谢谢。”
见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陈玥含笑道“你先喝着,等过会儿我去给你熬你的药。”
想起昨天遇到这姑娘的情形,陈玥袖子里的手不由得捏紧了“你怎么倒在了林子里荒郊野外的,危险得很。”
她不好直接问人家是不是惹了麻烦,所以只能旁敲侧击。
床上的人抬起头来“我只是出门踏青中暑了而已。”
陈玥怀疑地看着她。
储清却不再解释,板着张脸面无表情。
看着这张没有表情而又无比虚弱的脸,陈玥心有不忍,但还是试探道“昨日我在那闻到了血腥味,况且你身上有伤”
储清面无表情的盯住她。
陈玥举手投降“好,我不问你,但你若是给我带来麻烦,我会把你交出去的,所以你伤养好了,还是早点走罢。”
见储清静静地吃完粥不再说话,陈玥端起碗来往门外走去。
背后的人却叫住了她“我叫储清,”她抬头,“昨天是有人要抓我,我逃出来了。”
“储清”陈玥感到这名字莫名的熟悉。
但她没有深究,只是点了点头走了。
是不是真的叫储清有什么区别呢这姑娘对她自己的事情明显是避重就轻,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的。
人她已经救了,冒着风险收留她到伤好的时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她吩咐了李二熬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