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储清尽职尽责,把食肆的账目打理的清清楚楚。
陈玥动了心思, 现在食肆里的厨子已经够了, 缺的就是账房先生,不如让储清长久的留在账房的位置上, 等日后寻到合适的人选再说。
与储清商议过后,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又是一年春天,离商议好的婚期愈来愈近, 薛琢最近忙的脚不沾地,陈玥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前几日见的时候,薛琢的状态不太好, 刚过完新年,按理来说应该是正开心的时候才是, 但不知道为什么, 薛琢的眉间生生多了两道刻痕。
陈玥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喘着气, 有些失神。
梦中的景象像是她亲眼见过一样历历在目, 蝗虫如同狂风过境一般,摧毁田地里的庄稼。
因为缺水而干涸的土地上, 粮食长得干瘪瘪, 蝗虫一经过,粮食颗粒无收,只剩下了一颗颗干巴巴的杆子。
她缓过来, 回想起梦里沙砾一般蝗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揉了揉胳膊,陈玥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明月高悬,还在深夜,屋外死一般的寂静。
她喝了口水,重新睡过去。
天色雾蒙蒙的,陈玥睁开眼,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但又不知道这种不安从何而来,陈玥无聊之下开始捋顺原书里的内容。
现在是安顺六年,按照书里的发展,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旱,紧接着,就是大旱引起的蝗灾
蝗灾
陈玥面色沉下来,事情竟然这么巧,书里和梦里同样是蝗灾。
莫非是她的大脑在示警
“安顺六年”他从床上翻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月亮,沉吟,“安顺六年”
然而想了半晌,也没想起安顺六年到底是哪一年,她越急越精神,脑子里现在只想想起来蝗灾到底发生在哪一年,丝毫睡意也无。
月亮往西偏移几分,陈玥怎么也想不起蝗灾到底发生在哪一年了,她一拍脑袋,心里懊恼早知道有今天,她非得把那本书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不行。
这件事一直让她苦恼到二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心里总计挂着蝗灾的原因,他总觉得今年的雨水来的异常晚。
甚至她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干燥的微尘。
蝗灾可是件大事,她不敢耽误,打算将这件事情先告诉薛琢,不管是不是真的,未雨绸缪总比打无准备之仗要好。
薛琢来的时候一脸倦容,脸色看上去甚至有些发白。
陈月心里记挂着事,原本想将这件事情早些告诉他,一看他的脸色又心疼起来,但关乎千千万万的百姓又不能不说。
她回到厨房,亲手下厨做了一碗简简单单的清汤面,清汤面看上去虽然寡淡,吃着却滋味儿十足。
做法虽然简单,却需要早做准备。
高汤是食肆里常备的,简简单单的一把面,从水里捞出来加上一首高汤,半勺清酱,几滴香油,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这样一碗香气四溢,颜色清淡的清汤面就做好了。
天晚,春天的晚风还有些凉,来一碗清淡的清汤面,足以抚慰空荡荡的肚子。
面刚一入口,薛琢便感觉整个灵魂都受到了微风的轻拂,几日来连轴转的烦躁都被一扫而空。
两年前雾岭镇的匪盗看上去就不太对劲,他顺藤摸瓜的追查下去,却发现线索总是时隐时现,直到近日才有冒出些苗头。
再加上婚礼的筹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