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有多好,哪里需要旁人来说。我喜滋滋的望着师父傻笑,师父亦回了我一个浅笑。接着便见师父转向四哥,郑重行礼道“十七既醒,墨渊请期在即,却不知狐帝何时归来”
“上神放心,出来时我已派毕方去寻我阿爹阿娘,想来这几日便有消息。还请上神先行择日,我阿爹那处断不会有什么异议。”我四哥也同样回了一礼。
“如此也好,我先选几个吉日,届时再由狐帝定夺。”师父点头,含笑瞧了我一眼。
“请期请什么期又是选的什么日子你们在说什么”我迷糊问道。
“你说什么日子,自然是你同墨渊上神大婚的日子”四哥恨其不争的瞧了我一眼,叹气道“你睡下的这些年里,你师父已将你俩婚事里的六礼完成了四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一样未落,可叹去年年初来青丘送彩礼时那个风光,如今四海八荒谁人不晓,昆仑虚的宝贝现下全都入了青丘的库房。阿爹为此红光满面了好些日子,还特意跑去天君那里显摆了一番,将天君气了个半死。”
我心下感动不已,只抓了师父的手脉脉瞧他,师父勾起一丝笑纹,缓缓道“之前也没能问问你的意思,不若婚期便由你自己来挑罢。”
我摇了摇头,依恋道“还是师父挑罢,十七都听师父的。”
“我瞧她也没甚意见。”四哥失笑,调侃道“我这个妹妹呀,也只有到了墨渊上神你跟前,才能见到几分女儿家的娇态,委实不易。”
“不错不错。”折颜从旁附和,遂同四哥齐声大笑不止,我自不理他们,只与师父四目相对,虽默默无语,却已尽在不言中。
夜间,折颜与四哥留宿在昆仑虚中,二师兄自去做了一番安排,待众人散去,独余我同师父在昆仑虚的山路上漫步,我正想着今夜是否该回原本的厢房歇息,就听师父轻声开口道
“十七,我闭关的山洞灵气最足,于你身子甚好,此番你还回那处歇息,可好”
知晓师父忧心我的身子,因此只要是能令他安心的事情,我自然都是愿意的。故而回到山洞后,师父端来一碗浓黑的汤药时,即便心中如何抗拒,我还是硬着头皮将碗接了过来。
苦大仇深瞪着手里汤药,几番想打退堂鼓去跟师父耍赖,可想起了四哥的言语,只觉脸上发热,只得咬牙将汤药全数灌了下去。甫一放下碗,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立即出现在我眼前,我连忙夺将过来喝下一大口,待到桃花蜜的香甜尽数占据了口中的苦涩,才堪堪出了一口长气。
师父用法术化去空药碗,坐到我身边失笑道“怎地这般惧怕汤药,如此以后更当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遂感慨道“师父,这药这般难入口,这些年辛苦师父了。”
师父含笑将我望着,摇头叹息道“比不得你剜心取血的那七万年,何况我丝毫不觉药苦。”
我心中丝丝犯甜,遂傻笑着靠进师父怀里,害羞却真心的小声道“师父快些将日子选了,将十七娶回来做娘子罢。”
“好。”师父揽紧我,亲了亲我的额头。
如此静静相拥了一会儿,师父将我放开,温柔道“我怕你不好睡,将将特让折颜在汤药里加了些安神的药物,你且躺下闭目,想来很快便能睡去。”
我依言躺下,又急忙想要起身道“那师父也去休息罢,想必这些年,师父日日都为十七忧心,从未好好安歇过。”
“不急。师父守着你,待你睡了再走。”师父